没有人可以一直单方面付出而不求回报的,包括夫妻,特别是夫妻。
一直付出的人,终有一天会累,会失望,会放弃的。
她是想好好经营这段关系的,但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说出你再试试这样的话,太羞耻了,而且她也没法保证再试试一定行。
今日也是这般,江升又停了下来,翻身侧抱住她,亲了亲她潮红的脸,安慰道:
“我不闹你了,你睡吧。”
林月鸣抱着凌乱不堪的衣裳,忍着羞赧,红着脸,用还乱着气息的声音,低声说道:
“其实,我可以。”
江升气息本也乱着,听完,气息更乱了。
但他终究还是放弃了,替她擦掉额间的汗,说道:
“我等的不是这句话,等你真的可以的时候,我会知道的,睡吧。”
林月鸣还不想放弃,一件应该做的事,一直拖着不做,她心里就一直压着,放不下来。
夫妻之间,理所当然的事,林月鸣不知道江升到底在等什么。
她抓住他的胳膊压在脖子下面,用脸蹭了蹭,软绵绵的说:
“真是个傻子,你等的是什么话?你想听哪句,我都说给你听。”
江升抱住她:
“你才是傻子,我缺的是你一句话么?”
那到底缺的是什么呢?
林月鸣哼哼两声:
“说好了坦诚,不让对方猜的,怎么又变卦了。
你这就不坦诚。”
江升没被她绕进去:
“我不是不坦诚,我是不想亲自教你来骗我。”
他已见惯了她的伪装,如今才在偶尔的只言片语间,稍微窥探到她伪装下的真我,又怎会亲自给她递上武器,只为了一个应该呢?
……
江升第二日起来,回想起来,自已好像答应了夫人什么事,像是要买马买弓箭什么的,懊恼起来:
“你是要学骑射?怎么办,我这阵子巡防忙的很,恐怕没这么多时间教你。”
他这总是不着家,林月鸣也没指望他,忙道:
“我自已练练就行,就随便练着玩的,又不是要上战场,不用教的。”
江升不同意:
“自已练那可不行,这又不是绣花,马跑得快,若是摔了怎么办,弯弓用力不对,拉伤了怎么办?马和弓箭,我来找,我还得给你请个先生回来。”
怎么还要先生啊?
若先生住在府里,那不是江宁还得帮她安排先生的饮食起居。
林月鸣觉得有些头大,事情交给江升,好像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