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今夜与你一同,这夜色似乎也添了几分柔和,能有这般闲适放松的时光,倒真是难得。”
萧承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沉声道:“夫人与众不同,能与夫人有此机缘,是我的幸事,往后,或许还能有更多别样的经历。”
两人正说着,船缓缓靠岸,萧承煜牵着沈扶歌的手,慢慢下船。
岸边的街道上,依旧灯火辉煌,热闹非凡,沈扶歌看着周围的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兴致,“夫君,我们再逛逛吧,看看这宫外的繁华盛景。”
萧承煜笑着点头,两人手牵手,漫步在街道上。
路过一家首饰摊,沈扶歌的目光被摊上一支簪子所吸引。
那簪子以普通的乌木为主体,纹理自然而清晰,工匠在其上细细雕刻出几朵简单的小花,虽没有繁复的花样,却透着一股质朴的美感。
簪头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琉璃珠,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闪烁着温润的光泽,虽比不上宝石的璀璨夺目,却也有着别样的风情。
萧承煜注意到她的目光,走上前去,拿起那支簪子,轻轻插在沈扶歌的发间。
“夫人,戴上这支簪子,更添几分雅致了。”
沈扶歌微微挑眉,拿起一旁的铜镜,看着自己的模样,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
“嗯,这簪子确实不错,夫君眼光还算可以。”沈扶歌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些许赞赏。
萧承煜闻言,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夫人喜欢便好,为夫虽不懂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儿,但只要能博夫人一笑,眼光如何倒也无妨。”
两人相视而笑,随后继续向前走着,萧承煜在前,沈扶歌跟在一旁,偶尔侧头交流几句。
顺德从后面匆匆赶上,在首饰摊前停下,掏出银两付给摊主,“这是方才我家夫人看中的簪子的钱。”摊主忙不迭地接过,连声道谢。
顺德付完钱后,远远地跟随在身后,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两人在茶楼中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桌上摆着一壶香茗,热气袅袅升腾。
沈扶歌轻抬皓腕,为萧承煜斟上一杯茶,而后自己也端起茶杯,浅抿一口,茶香在唇齿间散开。
此时,一阵悠扬却又带着几分哀伤的琴音从茶楼外传来,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苦楚。
萧承煜微微挑眉,与沈扶歌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探究。
正倾听间,便听到一阵敲门声,紧接着顺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爷,夫人,方才那位弹琴的姑娘,说有冤情求见。”
萧承煜看了看身边神色平静的沈扶歌,嘴角勾起一抹好笑的弧度,轻声道:“夫人以为,我该不该见?”
沈扶歌没有回答,只是对着萧承煜轻轻一笑。
萧承煜见她这般,也跟着笑了笑,而后扬声道:“带进来吧。”
不一会儿,顺德便领着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女子面容姣好,此刻却满脸泪痕,神色凄惶,泣声道:“皇上,民女有冤情,求皇上为我做主啊!”
萧承煜微微皱眉,目光落在女子身上,沈扶歌则安静地坐在一旁,轻抿着唇,眼神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女子接着说道:“民女本是原五品官员之女,父亲一生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却遭朝中奸佞陷害,被安上了贪污受贿的罪名。”
“父亲据理力争,却被那些人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如今被关在大牢,性命垂危。”
“民女四处奔走,求告无门,听闻皇上您出宫,便在此弹琴,希望能引起皇上注意,为我父亲伸冤啊!”女子声泪俱下,言辞恳切。
萧承煜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审视着面前跪地的女子,神色不辨喜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这世间喊冤之人众多,真假难辨,仅凭你一面之词,叫朕如何信你?”
女子听了,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又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都泛起了红印,“皇上,民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我父亲一生清正廉洁,却遭奸人陷害,如今身陷囹圄,危在旦夕,民女实在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
他转头看向沈扶歌,似笑非笑地说道:“夫人,你看这事儿如何?”
那女子话音刚落,不待沈扶歌开口,便又急切地说道:“民女对天发誓,所言俱是实情,求皇上开恩,救救我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