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着那猞猁砰砰就是两枪。
猞猁应声倒地,两颗子弹分别贯穿了它的头颅和脖颈。
“咋样?我这枪法不赖吧!”
“牛!我二叔就是牛!”张均立即竖起了大拇指。
李东阳强撑着笑容,内心却是已经快哭了出来。
那可是猞猁啊!人称小老虎的存在。
李东阳不敢想,要是能召唤出这玩意儿来,得多爽。
可···
似乎是看到李东阳脸色不太对劲,张跃梁上前安慰道:“你小子别心疼,那青皮子也不是咱干死的。”
“而且你不是还捡了一只小崽子嘛?这冬天狼下崽,少有能养活的,你只要把那小狼崽养到明年开春,这两头青皮子死的也不冤。”
张跃梁拍了拍李东阳的肩膀,然后从口袋里拿了包拆开的烟。
“你俩在旁边看着,我教你们怎么开膛。”
张跃梁将枪往李东阳怀里一塞,从腰间取下匕首后,叼着根烟就朝那猞猁走去。
“甭管是啥玩意儿,只要是大货,下货就得先放血,像是熊瞎子和鹿,那第一时间就要开膛。”
“熊瞎子取熊胆,鹿的话就是鹿心血,这两个都是好玩意儿,但是也是最要快的东西。”
“开膛咋弄我就不说了,上回你们那黑瞎子和大个子弄得都不错,皮子弄得也挺好。”
张跃梁算是老手,一边说着用那小匕首,就把猞猁给处理了出来。
至于那头母狼,内脏已经被掏空,鲜血流了一地不说。
皮子也是千疮百孔。
就剩那点肉和油有用了。
将猞猁和狼收拾了一下,张跃梁又将地上的那些下水给挂了起来。
“这玩意儿也是咱跑山人的规矩,别的我不提,但是这玩意儿你俩得学着知道不?”
“跑山跑山,咱不信鬼,仙儿,但是得信山神爷,这下水挂起来,那就是供奉山神爷的。”
“不过上回,我看你俩也弄了,倒是不错。”
李东阳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张跃梁之前教给过他,还是上一世教的了。
但再次听到这些熟悉的对话,还是心里一暖。
几人准备回去,张均跑去砍树做爬犁。
结果刚出去没多久,那小子就抱着几根树枝,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
“叔,叔,那啥···”
“急啥?先把舌头捋直了!”张跃梁狠狠瞪了张钧一眼。
“毛毛躁躁,你都二十了知道不?你二叔像你这么大,那特么都扛枪打老美去了。”
张均深呼吸了几口气,好一阵平复,继续说道:“二叔,我刚看到我和阳哥之前去过的那片空心柳林子了。”
“有个天仓的那个?”张跃梁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过倒也没有显得很是激动,熊瞎子嘛,他又不是没弄过。
“对!对!”
“这点事儿你激动啥玩意儿?”张跃梁白了张均一眼。
“不是,是绺子,就那地窨子里有绺子。”张均胸膛不停起伏。
“绺子?”张跃梁微微皱起眉头,其实山里绺子真不少,但一般来说别去招惹就行。
但他转念一想,又不对,绺子那也不会把土匪两个字写在脸上。
“你咋知道他们说绺子的?”
这话一出口,张均差点没哭出来:“我刚想着进去瞅瞅,结果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声。”
“然后,然后我听到他们说有人出钱,要弄死老溪屯的张均和李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