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偷抄玉阳经暗暗修炼的事情,吴笛自然不会透露给吴天。
只听吴笛接着道:“现在我们父子俩还没分出输赢,我得让您心服口服才行,咱们现在继续。”
吴天知道吴笛功力不弱,若再与吴笛如此打下去,他必定会输。
但早有言在先,只能用一只手,且脚不离地砖,眼下已是骑虎难下,吴天只有硬着头皮道:“好,你尽管动手。”
吴笛正色走近吴天,忽的大喝一声跃起,双掌如狂风骤雨般连连击出,攻向吴天各处必救要害。
吴天凝神聚气,右手翻飞,连绵不绝,化解掉吴笛的攻势。
吴笛出手越来越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吴天两眉间皱起了一个疙瘩,似乎面对吴笛的攻势感到吃力。
就这样两父子你攻我挡,来往上百招,仍是僵持着。
忽大厅一面石壁移动,露出一个石门,一个美颜如花的中年女子从石门走了出来,他便是吴天的妻子,吴笛的娘冯英英。
冯英英见大厅中央,吴笛正与他爹吴天打起来惊呼一声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但吴笛和吴天仍是打得不可开交,并未理会一旁的冯英英。
“你们两个听见没有,快给我住手……”冯英英连叫了数声,但是吴笛他们仍没有停手的意思。
吴笛边出手边道:“娘,你别管我们,我和爹正较量一番呢。”
较量?在冯英英看来,两父子正在大打出手,且吴笛出手极重,而吴天则以守势,只是单手不停的化解吴笛击来的掌力。
眼看着吴天单手难支,便要被吴笛的拳掌击中,冯英英心系吴天,急掏出腰间挂着的一根白皮软鞭。
鞭子挥出,冯英英手一抖,鞭子便如银蛇般卷住吴笛的腰,冯英英抓住鞭子的手回扯,只听“哎呦”一声,吴笛被冯英英拉得飞起,摔出丈远,倒在冯英英脚下。
冯英英扯回软鞭,看着俯身躺在地上的吴笛,生气道:“你这孩子,竟对你爹动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岂知吴笛这一摔下后,便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冯英英心里忐忑,但嘴上仍道:“小子,你别装了,快起来……”说着,不停用脚抖着吴笛身子。
连叫三遍后,吴笛仍无反应,冯英英慌了心,急蹲下把吴笛身子搬回面朝上,只见他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冯英英心里一紧,再又一握吴笛手腕,便觉脉搏微弱。
冯英英急了叫道:“天哥,快来看看笛儿。”
吴天本也以为吴笛装死罢了,此时看到冯英英脸上紧张的神情,急走到吴笛身前,探息把脉,只觉吴笛气息微弱,似乎有生命危险,心里亦是发凉。
吴天生气道:“你还是那个野性子,我正在试笛儿武功,你却瞎捣乱,这下好了,笛儿现在受伤了。”
冯英英流泪伤心道:“刚才我不是觉得你有危险,怕笛儿伤到你,所以才突然出手,未想到却伤了笛儿。”
吴天听后,一声叹息,他知道冯英英亦是关心他。
吴天道:“你怎么那么傻,我笛儿不过练了三年玉阳经,怎么会伤得了我。”
冯英英泪水狂流道:“当时我怎么想到那么多,若是笛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娘,你可不能死。”
本来躺着的吴笛突然起身,投入冯英英怀中。
这可把吴天和冯英英吓了一跳。
等他俩醒悟过来,冯英英急推开吴笛,生气道:“好啊,原来你骗老娘。”
吴笛笑道:“不装死怎么知道我在娘心中那么重要,方才娘出手帮爹对付我,我还道娘你不想要我了呢。”
冯英英气急,握鞭在手道:“臭小子,竟然装死诳老娘泪水,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想起方才情景,还是后怕,不敢再对吴笛使鞭子。
但吴笛还是跃开丈远笑道:“打不着我……”行动矫捷,看来刚才冯英英的出手并未伤到吴笛分毫。
吴笛向冯英英做了几个鬼脸,又跑到吴天身前道:“爹,这下你可认输?”
认输?吴天疑惑,虽然方才冯英英突然出手使他俩父子间的较量中断,但是双方亦是没有分出胜负。
吴天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我还未分出胜负才对。”
“方才没有,现在胜负已分。”吴笛得意笑道,一脸阴谋得逞。
吴天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方才担心吴笛,是以他走出了他所站的位置,按照约定,吴天离开那块地砖,便算他输了。
吴天看着吴笛道:“小子,方才你装死,原来还有此用意。”
吴笛道:“怎么样?你可服?”
吴天虽不服,但是又不得不佩服吴笛的肚子里的小计量。
正所谓江湖险恶,有不少武功绝顶的高手被人用计害死,是以行走江湖武功高固然好,但是智慧亦很重要。
吴天心里纵有万千不服,亦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
吴天长叹一声气道:“你现在长大了,也长本事了,应该到江湖闯荡一番才是。”
冯英英一听急道:“天哥,你说什么?你说要让笛儿出去闯荡江湖?”
吴天点头道:“没错,我像笛儿这么大时,已经开始游走江湖,行侠仗义。笛儿一身好功夫,留在这茫茫荒漠之中陪着我们实在可惜,不如让他出去行走江湖,惩恶扬善,亦不枉此生。”
冯英英道:“这我懂,只是我不舍得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