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吴笛听得不耐烦道:“娘,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离开大漠去闯荡江湖的。”
吴天和冯英英一听,皆是一惊,甚为不解,吴笛以前可是整天吵着要离开大漠,到中原去闯荡,但吴天觉得吴笛武功未有成,怕江湖险恶,吴笛遇到危险不能保护自己,现在既知他武功有成,答应让他行走江湖,吴笛却为何不想离开大漠了呢?
带着满心疑惑,吴天问道:“你不是一直想到外面闯荡,像侠士一样,扶危济困,维护正义,怎么又不想行走江湖了?”
吴笛皱眉道:“以前爹可是告诉笛儿,自古邪不胜正,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吴天道:“没错,自古邪不胜正,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吴笛冷哼一声道:“爹说谎,现在中原武林正义岌岌可危,那些武林正派正遭受魔教的攻击,江湖武林正变得乌烟瘴气,这江湖不闯也罢。”
魔教!吴天和冯英英吃了一惊,要知道魔教在十七年前已被吴天带领的江湖义士消灭,江湖上已多年没有魔教的消息,如今听吴笛嘴里说出魔教二字,都是大吃一惊。
但他俩只道吴笛不知道魔教已被消灭,冯英英道:“傻孩子,江湖上哪里还有魔教,更别提魔教攻击武林正派了。”
吴笛道:“爹娘,你俩这十七年来,可有回到过中原,怎知江湖上已没有魔教?”
吴笛这一问,吴天和冯英英心里亦是感慨,吴天叹道:“是啊,十七年了,没有再回到过中原。”
吴笛道:“这就对了,爹娘已经十七年未回到中原,自是不知道魔教死灰复燃,又开始在江湖上作恶,华山派便遭了他们的毒手,被灭了门。”
吴天和冯英英一听,齐地惊呼一声。
吴天双手捏住吴笛的双肩,急道:“你说,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快说。”
吴笛的双肩被吴天捏的生疼,痛得吴笛龇牙咧嘴,直嚷:“爹,放手,你抓疼我了。”
冯英英亦看到吴天的失态,握住吴天的双手,急道:“天哥,快松手,你这样会吓到笛儿的。”
吴天闻言急收回了手,问道:“笛儿怎么样?没伤到你吧?”
吴天手一松开,吴笛练退几步,舒展被抓得发酸的肩膀。嘴里埋怨道:“疼死我了。”
吴天不耐烦,又急问道:“你倒是快说!”
也难怪吴天着急,想他刚行走江湖时,便与华山派的弟子结识,还与刘乘风拜把子结交,如今听说华山派被灭,却是令他难以置信。
吴笛知道他爹的脾气,他要是再不说出遇到刘乘风的事情,只怕吴天非把他的嘴巴撬开三丈高。
吴笛道:“我没有听谁说,只是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吴天急问道:“什么人?”
吴笛道:“中原武林人士,自称自己华山派掌门,名字好像叫流川风。”
流川枫?吴天和冯英英面露奇色,他们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冯英英了解自己的儿子,想他定是听错了记不起来,便试问道:“是叫流川枫还是刘乘风?”
吴笛拍掌道:“对,是叫刘乘风,娘你怎么知道?”
吴天和冯英英顿时傻眼,他们当然认识刘乘风,他们与刘乘风亦朋友,但是他们此时心里疑惑,刘乘风不远到这千里黄沙满天的大漠为何?
这自然得见到刘乘风再问也不迟,吴天急道:“那叫刘乘风的人你是在哪里见到的?”
吴笛道:“不远,就在离这三百丈远的地方,他说他是来找爹您的。”
吴天一听,怒道:“既是如此你为何不带他回来见我?”
吴笛道:“爹忘了,你可是说过,不要让外人知道我们的住处,没您的批准,我怎敢带他回家,何况谁知道他是爹的朋友,还是爹的敌人。孩儿这赶回来便是找你去看看那人可是你的朋友。”
吴天一听,知道不能怪吴笛,因为他想远离江湖,怕江湖中人发现他隐居于此,是以嘱咐吴笛莫让人发现家的所在。
但还是责备道:“那你回来为何不马上告诉我?”
吴笛笑道:“我本是要告诉您的,岂知因为较量的事情给忘了,这不您一提让我行走江湖,但是我听刘乘风叔叔说过现在江湖上魔教横行无忌,这又才想起刘乘风叔叔还在沙漠等着哩。”
魔教横行无忌?想必刘乘风便是为此来找自己。
吴天道:“走,快带我去见你刘乘风叔叔。”拉着吴笛便走。
等吴笛带着吴天来到刘乘风所待的地方时,只见黑漆漆一片,哪里能看到人影。
吴笛早备有火把,此时在火光映照下,却照亮不过丈远的地方。
吴天急问道:“人呢,你说的那人现在何处?”
吴笛也满是疑惑,奇道:“我离开的时候可是叮嘱他待在这里等我来着,此时为何不见,莫非被狼吃掉了?”
吴天道:“不可能,那人若真是刘乘风,以他的武功,那些豺狼虎豹自是不能伤得了他。”
吴笛笑道:“那他便是到附近出恭去了,很快就回来。”
吴天白了他一眼,心想也是,两人便等着。
等了一会儿,仍未见有人,吴天耐不住性子,喊道:“刘贤弟,你在哪……”
喊声震天憾地,传得很远,吴笛只觉耳膜被震得生疼,急捂住耳朵。
吴天喊了数声后,吴笛痛苦道:“爹,你这么喊,就算十里外的人也会听到,您便消停一下,等等看,若刘乘风叔叔听到,自然会赶来。”
吴天听他如此一说,也觉有理,便止住声,等待着。
又等了一会儿,果然远处的黑暗中,有踩沙声传来,但是步伐缓慢,似乎来人有气无力一般。
吴笛和吴天举起火把,齐地朝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缓缓向他俩走来。
待走近丈远,那灰衣中年男子便停住脚步不动。吴笛看清了那人正是不久前见过的刘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