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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他想让西德尔变回暴君（第2页）

他如果杀了他，死去的那头狼真的算西德尔吗？

林夏压下思绪，低声道：“别让人发现。”

西德尔回头傻笑：“放心，姐姐，我很厉害的，没人会知道！”

他带着林夏继续往深处走，地底下竟然出现了四通八达的道路，西德尔熟门熟路地潜入皇宫深处，来到一扇布满铁锈的门前。

“就是这儿。”

西德尔小声说，指了指石门后的地牢，紫瞳里带着点得意，像在邀功。

林夏点头，示意他开门。

西德尔抬手一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地牢里昏暗无比，只有远处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光。

林夏眯起眼，看见一个身影蜷缩在角落，锁链叮当作响。

那是个瘦弱的中年女人，灰白的头发散乱，身上穿着破旧的长袍，气息微弱却带着一丝魔力的波动。

“你在这儿等着。”

林夏低声吩咐，让他没想到的是西德尔真的听话极了，乖乖点头，还半蹲下来，抱着膝盖，在门口像只看门犬。

林夏压抑住心中那种奇怪的感情，走近那女人，蹲下身，低声道：“还活着吗？你是巫师？”

那女人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睛打量着他，声音沙哑：“你是……吸血鬼？不，不对……”

她顿了顿，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你是圣女？”

林夏心头一跳，没想到这巫师竟然什么都知道，她确实有问题！

但他不动声色，冷笑：“别管我是谁，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

他需要更多线索，关于这个世界的魔法，关于灭世系统，甚至关于西德尔的过去。

直觉告诉他，对了。

他终于找对人了！

“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救你出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想死也行，想活着也行，我能办到比你想象中多的多的事情！”

林夏难得压抑不住自已的情绪。

是这个女人曾经在他梦里出现吗？

他的心脏顿时狂跳不止。

就好像即将在汪洋溺毙的人忽然看到了彼岸。

可女人对他的提问无动于衷。

她缓缓直起身子，锁链在她腕间叮当作响。

林夏紧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捕捉任何细微的表情。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嘲弄：“圣女……或者说，林夏，你真的确定，自已的记忆是真实的吗？”

林夏一愣，心中有种诡异的感觉。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已的记忆，可是……他不敢去怀疑。

如果什么都是假的，那只会更糟了。

林夏无动于衷：“别扯其他的，姐们，是真是假我自有决断。

你到底知道什么，快说！”

女人低笑，笑声干涩。

她抬起头，灰白的发丝下，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亲爱的，你上辈子的记忆，那些和平年代的片段，是谁给你的？你又怎么确定，那些痛苦、屈辱，甚至你对狼人的恨，不是被某种力量强加给你的？灭世系统……你以为它只是个工具？它可没那么简单。”

林夏的呼吸一滞，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上辈子熬夜打游戏的夜晚、穿越后被奴役的日子、还有西德尔那张嗜血又温柔的脸。

那些记忆如此清晰，如此真实，如此……痛苦。

林夏努力不让自已动容：“别绕圈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靠回墙壁，目光越过他，落在远处蹲在门口的西德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