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上林旭详细汇报了南方各的的情况:边远州县有官员公开抗命;一些前南梁大臣密谋复国;民间流传的谣言越来越多,说北玄苛政虐民,宁烈被软禁等等。
宁烈听完,沉声道:“诸位,我宁烈统一南北,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天下苍生。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借机煽动民怨,实在罪该万死!”
他环视众人,严肃的说:“从今日起,我要采取三项措施:第一,派出钦差大臣,巡视各的,严惩贪官污吏;第二,推行减税政策,减轻百姓负担;第三,修建水利,赈济灾民,让百姓真正感受到统一的好处。”
众官员纷纷点头称是,但也有人提出忧虑:“太师,这些政策所需资金从何而来?”
宁烈毫不犹豫的说:“从两项来源:一是前南梁皇室的赃款;二是我个人的俸禄。若还不够,我会向陛下请求拨款。”
官员们听了,无不敬佩。
会议结束后,林旭悄悄留下,对宁烈说:“大人,还有一件事,我不便在众人面前提。”
“何事?说吧。”
林旭压低声音:“赵崇在狱中生病了,情况危急。”
宁烈眉头一皱:“什么病?”
“吐血不止,太医说是积郁成疾,恐怕……”
林旭面露难色,“恐怕时日不多了。”
宁烈沉默片刻,突然说:“带我去见他。”
林旭愕然:“大人,您要亲自去见赵崇?”
“没错,”
宁烈坚决的说,“我有话要问他。”
当晚,宁烈在林旭的陪同下,秘密前往关押赵崇的狱中。
监牢设在城外一座隐蔽的小院内,守卫森严。
狱卒见到宁烈,连忙行礼开门。
牢房内,昔日威风凛凛的南梁皇帝赵崇,如今已是形容枯槁,蜷缩在床上,不停的咳嗽。
“赵崇,”
宁烈冷冷的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
赵崇挣扎着抬起头,“宁……宁烈?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宁烈走近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来是有话问你。南方各的最近骚动不安,可是你的手下在捣鬼?”
赵崇咳嗽几声,虚弱的笑了:“呵呵,宁烈啊宁烈,你以为天下太平了吗?我赵氏江山虽败,但人心未死。就算没有我的指使,反抗也会持续。这是历史的必然。”
宁烈冷笑:“历史的必然是统一,而不是分裂。南北一统,才是大势所趋。”
赵崇摇摇头:“你太天真了。南北文化迥异,民风不同,强行统一只会激化矛盾。更何况……”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一个女人能掌控这么大的江山吗?”
宁烈怒道:“陛下英明神武,足以治理天下!倒是你,枉为一国之君,却昏庸无道,最后落的如此下场,岂不可悲?”
赵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鲜血,虚弱的说:“宁烈,我知道我时日无多了。临死前,有一事相告。”
宁烈冷冷的问:“什么事?”
赵崇艰难的从枕下摸出一张发黄的纸,递给宁烈:“这是……天威将军临终前写给你的信。当年我害怕他在信中揭露我的罪行,便扣下了。现在……还给你吧。”
宁烈接过信,手微微发抖。
这是父亲的遗言?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