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林一看尉迟恭同意了,心中大喜,拨马在前面带路,尉迟恭紧紧追赶,两匹马一前一后进了树林。
等尉迟恭崔马进了树林,一看宝林已经下马,独龙战杆戳在地里,战马拴在独龙战杆上,佩剑也摘下来挂在了马身上,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宝林一看尉迟恭来了,一撩鱼踏尾分两征裙,“噗通”跪下了,“老爹爹在上,不孝儿宝林给您磕头了!”
尉迟恭当时就愣了,“娃娃,你这是何意?如果你打不过我,可以求饶,为什么磕头管我叫爹,难道你是贪生怕死之辈?”
“爹!我怎么能够贪生怕死呢?我是奉母命前来认父,爹你就收下我吧!”
“大胆,两军交战你分明是想诈称认父混进我们营中,来反倒唐营!你说是你娘让你来认父,你娘是何人?”
“我娘叫梅月英!”
一听梅月英,尉迟恭心头一动,宝林接着说:“爹,您是不是住在山西太原府麻衣县至田庄,当年咱们家失火,我外公把你收留,看你人品好,肯干活,就把我娘嫁给你了。后来我我外祖父和外祖母去世,你除外投军,家里就留下了我娘我和姨娘。我娘身怀有孕,你说生女随便取个名字,生儿子取名宝林。您一走毫无音讯,后来您的本家兄弟把我娘和姨娘骗走卖给刘天庆。刘天庆要娶他们为妻,我姨娘刚烈上吊自杀,我娘也有心一死,可是身怀有孕,不忍心尉迟家断后所以才委曲求全。后来我娘把我生下来取名宝林,这一十八年她无时无刻不再想您啊!”
宝林一边说一边哭,尉迟恭心里也不好受,眼泪围着眼圈打转,心说没错这就是我的儿子。有心认下,可是一想他娘梅月英已经嫁给了刘天庆,我好歹也是大唐的鄂国公,这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别人还没事,尤其是那程咬金挖苦的我就受不了。
想到这些,尉迟恭把眼一瞪,眼泪又憋回去了,“娃娃,你胡说八道,分明是打探到了我家的事情,前来诈降。看在你年纪轻轻的份上,我不杀你,滚!”
“爹,你怎么就不认我呢?我说的都说实话,不信你看这是您亲自打的紫金鞭,上面还有您刻的字呢!”尉迟宝林把紫禁鞭递过去让尉迟恭看。
尉迟恭也没看,不用看这是自己的儿子没错,可是不能认,他的心也在滴血。
宝林一看爹爹不认,他想错了。他听说尉迟恭在大唐另有妻室也有了儿子,是不是担心把他认下了,回去没法交代?
想到这,宝林咬了咬牙,“爹,只要您把我认下了,我不要什么名分,也不会跟我的弟弟争夺您的爵位。您把我们娘俩收下,我可以替您老人家冲锋陷阵,你吃不了残茶剩饭,穿不了破衣烂裙赏给我们娘俩就行!爹,您就收下我吧!”
宝林越是这么说,尉迟恭心里越难受,心说:孩子,你懂什么?不是你想得那样!最后尉迟恭实在不忍心看着宝林,把头一扭,“娃娃,你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今天饶你一命,逃命去吧!”
宝林一看爹要走,跪趴上前,一把抓住了尉迟恭的马缰绳,“爹,您不要走!”
尉迟恭抽出佩剑,隔断缰绳,打马出了树林。尉迟恭刚出树林,正好遇上程咬金。
“老程,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那个娃娃了?”
“他已经走了,我们快回营吧!”尉迟恭害怕程咬金遇上尉迟宝林。程咬金多聪明,一看就知道有事,“你先回去,我去树林里看看!”
程咬金说着不理尉迟恭直接打马进了树林,一看宝林眼中带泪手中还拿着半截马缰绳,就问:“孩子,你是何人?”
“我叫尉迟宝林,可是我爹不认我,已经走了!老人家您是何人?”
“我呀,哈哈哈哈,我家住在山东兖州府,东阿镇斑鸠镇小耙子村,劫过四十八万两皇杠银,战过靠山王杨林,贾柳楼四十六友大结拜,我排行第四。三斧头定瓦岗,走马取金堤,做过混世魔王大德天子,十八国总盟主,下扬州睡龙床,抱娘娘。后来投了大唐,官拜鲁国公我叫程咬金!”
程咬金把露脸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尉迟宝林一听急忙下贵,“原来是程老伯父,程老伯父在上我给您磕头了!”
程咬金急忙下马搀扶,“孩子,快起来,快起来!”
尉迟宝林站起来说:“老伯父,我爹不认我怎么办呢?”
“你知道你爹为什么不认你吗?”
“不知道!”
“因为你爹好脸面,你寸功未立,他收下你害怕别人说三道四,只要你能够倒反白狼关,你爹肯定能收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