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去卧室换了一套衣服后才消停下,懒懒地靠着沙发。终于想起来,还没问白七娘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都在啊喂!”白七娘无语。
是吗?
姜斯用眼神询问海棣,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这才幽幽道:“那真不好意思,没看见你。”
话是这么说,可一点也不真诚。
白七娘为着一个消息,特意来等了许久,不想姜斯还这个态度。当即就有点委屈。
“我好心过来告诉你一件大事,你这什么意思?”
“什么大事?”
“今年在东瀛举办的玄学斗法大赛结束了!你猜猜谁是最后赢家?”
她不说这个还好,此时一提,倒是让姜斯想到她那个不着调的二叔公,强行把白七娘塞到他家,自个跑路了。
“谁?”
“当然是我们啦!”白七娘得意地忍不住变出蛇尾敲打地面,“我们泱泱大国,人才济济,还搞不定那几个小国术士,简直太小看我们了!”
姜斯和海棣对视一眼,虽然与有荣焉,但是,他举手提问:“这个斗法大赛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正式为什么不让外界知晓?”
白七娘唇角一抽,忘了这俩人都不是玄术圈子的人。
她心情颇好,耐心解释起来:“这个斗法大会自百年前就开始举办,每十年轮流在一个国家举行。名义上是请各个国家的玄学大师切磋,实际上嘛……你们都懂得,展现国家实力,威慑他们。”
“但是毕竟都提倡什么劳什子唯物主义,官方自然不可能把这事向外宣扬,这是各个国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姜斯若有所思,觉得现在各行各界果然都不太平,看似平静的局势下,实际早就暗流汹涌。
“其实这种大会一般都是做做样子,实际上都是背地里下毒手。”白七娘不屑地撇嘴,想到几年前的事情,“两年前,东瀛术士在中原大地,摆下风水局,招引来几百年难得一遇的特大暴雨,险些一夜之间让整座城市毁于一旦。幸好天师协会那群人发现的及时,将阵法破除,这才了结。”
“荥州暴雨?”姜斯记忆犹新,不过他只知道那场暴雨中遇难者高达上千人,损失财产过千亿,其中也有不少人失踪,至今没有找到。
“我也有印象。当时我联合十几家公司集资捐款捐物资,因为高铁飞机火车全部无法通行,我亲自跟着车队一路到了那边查看情况。”海棣开口,一回忆当时的惨状就忍不住拧眉。
“再加上高速路被水冲塌,只能走国道,市区外的田地全部是水,市区内的更是惨烈。说一句尸横遍野也不为过,路边随处可见没来得及处理的遇难者尸体盖着白布放置路边。”
“这只是其一。”白七娘恨恨磨牙,“所幸阵法破除,布阵的人全部被反噬暴毙。天师协会那群人平时道貌岸然的,那次也被惹急了,趁着那边元气大伤,隔空斗法让他们同样付出了代价。”
姜斯咋舌,真没想到这背后还有如此多内情。
无论是明处暗处,每次国难当前,总会有人先一步以身许国,为百姓的生命安全做出努力。
“如今末法时代,我们仙家修行艰难,人类同样陷入末路。只是没想到,东瀛那边经过两年前的事情依旧元气大伤,作为东道主,竟然两局都没撑下便认了输。”
白七娘也只奇怪这一会,就又开心起来,拊掌大笑,“不管了,反正赢了就行。”
姜斯默默点头,说得是这个理,赢了就行。
她来这边也就是为了过个嘴瘾,没人听她讲,只能来找姜斯说。现如今也说完了,便略坐坐就要走。
姜斯随口客套了句:“来都来了,要不吃点香火?”
白七娘立刻回头,“可以!”
“……”
他好像说过一个月不给她和小凤仙供香来着,现在才过去几天?
姜斯懊恼自己嘴太快,起身给她拿香烛贡品。刚给她摆好香,白七娘美美开动。
一旁海棣看了,不知为何,他也有种想要吸一口的冲动。
。
当晚
姜斯留下海棣住宿,说他跑来跑去实在不方便,留这里住一晚也行。
说完后,姜斯就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漱,留下海棣独坐客厅,有些茫然。
他尽量稳住心态,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就是留宿一晚而已,没有客房大不了就睡客厅。
姜斯完全不知道他内心戏这么多,半干的发梢下搭着块干毛巾,慢悠悠走出浴室门。
被水洗过的皮肤裸露在外,蒸出几分红润。几滴没擦干的水珠落在肩颈上,一路没入没扣严的睡衣衣领下。
姜斯浑然不知,用毛巾随意擦了两下,拿起吹风机,往发梢上吹去。
机器的嗡嗡声掩盖海棣的脚步动静,他一路靠近过来,从姜斯手里接过吹风机,故作为他吹头发的意图,实则趁着对方偏头时,一举擒上同样被水洗过愈发红润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