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愕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
再说,难道不是离魂这个说法更迷信吗?
“……”
罗妍认真地想了想,“你说得对。喝个符水而已,都是草木灰又死不了人。”
她自己把自己给说服了,给徒弟腾开空间,看着他十分不客气地掐着老赵的下颌骨,硬是把嘴撬开,强行将符水灌进去。
死人自然不会吞咽,被灌进符水后,老赵没闭合的嘴角源源不断将符水倒流出来。
姜斯及时递上准备好的盆接着。
沈笏中指和大拇指并拢,掐出个手诀,嘴里念念有词,抑扬顿挫,极有节律感。
罗妍听半天一个字都没听懂,纳闷道:“他说的是什么咒语?”
姜斯:“这是道家经法,需要唱念出来。”
“这样啊。”罗妍长了见识,“刚才我还奇怪怎么道士不拿桃木剑反而拿把扇子,这有什么来头吗?”
“那是逍遥扇,道家正儿八经的法器。”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他嫌外面热拿来扇风的呢。”罗妍捂着嘴小声道。
也是一个功能……
两人这边聊着,那边老赵嘴里慢慢流出的水逐渐变得乌黑、粘稠,像是喉咙里的陈年老痰跟着一起滑了出来般,一滴滴牵出长长的口水线在空中摇摆,直至落到盆里。
与此同时,一股肉类腐烂几个月的酸臭味从他嘴里蔓延开来。
熏得姜斯和罗妍不约而同都捂起鼻子,对这气味难以忍受。
姜斯抽空想到海棣,他嗅觉那么灵敏,幸好不在店里……
“我靠,这什么玩意这么恶心……哕——”罗妍一张嘴就忍不住反胃。
姜斯没说话。看着老赵嘴里粘稠的液体更加黢黑,直到变成一连串的黑团流了出来。
看着像是一团团头发,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每一根头发都在蠕动。
那是无数只数不清的细长虫子抱团在一起。
老赵情况不严重,吐了十来分钟后,嘴里的液体又恢复了清澈。
看到这,罗妍以为终于好了,忍不住期待起来。“这是清理得差不多了吧?”
姜斯直接给她浇上一盆冷水,“这才是子虫,还有母体呢。母体没清除,子虫想有多少就能有多少。”
“那怎么搞?”罗妍脸色再次一变。
沈笏其实已经给出了答案,他把一旁的纸扎人给拿开,清出一块空地让老赵躺下。
拿了一把刀屈身靠近。
兴许是子虫都被吐出来的缘故,老赵死寂眼球里的母体一直在动。因为年纪上来导致脂肪流失只剩一层薄薄的眼皮被它一直□□,那幅度越来越大,似乎随时都能从眼皮上钻出一个洞来。
“师傅。”徒弟光看着就觉得眼睛同样被什么东西钻来钻去,又疼又痒。
“你站远一些。”沈笏头也不抬吩咐。
徒弟一脸感动,“没事,师傅我不怕……”
沈笏:“你挡我光了。”
“。。。。。。”
徒弟尴尬退后,和姜斯站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