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付誉不像付湛那么心软,狗子一装惨就能什么都依。
付誉冷笑:“我对无病呻吟不会有任何同情,你就是嚎破喉咙,都没用。”
蹭,邱子杰坐端正。
“既然你要这么对我,你也别怪我了。”
这时付誉已经拿出勺子,舀起一大勺准备放入咬咬罐里,千钧一发之际,邱子杰走到橱柜门边抬起了一条后腿。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付誉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这比汽车掉下高架桥还要惊险。
男人微微蠕动薄唇:“小哈,你冷静一点。”
要是能冷静,邱子杰就不会使用这招:“那你把勺子放下。”
狗狗想要吃肉罐头,但不想要罐罐肉装进咬咬罐的心情非常之明确,不需要听懂狗语就能了解。付誉放下勺子,邱子杰也放下了后腿。
再拿起勺子,邱子杰再次抬腿。
放下勺子,邱子杰放下腿。
再拿,再抬。
杠上了!
“好,很好。”
某人自小到大各方面成绩优异,加上性格阴狠手段多,从来没在什么人身上败过,现在却总败给一只狗,还是接二连三败北。
付誉将罐罐肉装进盘子里,放在邱子杰面前,语气凉透南极冰川:“亲爱的,小哈,你又赢了。”
“我本来不想用这招,我虽然没有洁癖,但我也喜欢干净,可是你总是那么阴险。”邱子杰痛痛快快吃罐罐肉,一边吃一边吐槽。
付誉离开厨房上楼,在楼梯间多瞥了一眼邱子杰。
抛开哈士奇总是捣乱不说,还是十分通人性的。
比如,今天这件事。
第二天是周末,是付誉晚上会回大别墅吃饭的日子,而通常情况下付誉不会回自己住处换衣服,除非白天去工地查看过施工进度。
为了保证晚上能同去大别墅,在早晨打开车门的头一秒,邱子杰的脑袋已经钻进车门内。
“嗷呜嗷呜——”
脑袋卡着了。
“我是去工作,”付誉道。
“我知道,但我要保证晚上你下班后我也能跟着去,”邱子杰说完继续惨嚎。
待门开到最大,他跃上驾驶座位,再跳过扶手箱在副驾驶位置盘坐下来。
付誉抬手搭在车门上,看向三楼的书房窗户。
把小哈带走也好。
房子里空无一人更方便蹩脚的贼出入,他倒是要看看,这人还会不会来。
因为前不久才出车祸,阴影还没过去,邱子杰不敢在车里打瞌睡,一直笔挺坐着望向窗外,付誉睨他一眼。
车里响起铃声,邱子杰倏地转过头。
“喂,”付誉冷冰冰接听。
电话里的女人开口就是质问:“为什么不答应你舅舅的投资,他的项目风险小收益高,几乎是稳赚不赔,你有什么理由拒绝,甚至连他电话都不接。”
“很简单,”付誉道,“就是不想投。”
“他是你亲舅舅!”
嘟。
按下结束键,挂断了电话。
不出几秒,电话再次响起,这次付誉连接都没接。
来电的女人是付誉的妈妈冯秀雅,邱子杰早就听过好几回付誉接听他妈妈的电话,和接工作电话无异,甚至还要冷漠,说明母子关系很僵硬。
至于总是在电话里提到的舅舅,邱子杰一早就见识过,要不是因为冯建德的阴暗心思,他都不会被送到付誉手里,假若付誉对动物没有怜悯之心,那么以付家和张家的恩怨,这只哈士奇说不定真的生死难料。
这样的人心思歹毒,付誉那么精明自然知道,不想给这种人投资理所当然。
但到底是妈,总会对心情有些影响。
付誉面容阴了一层。
说到付誉的妈妈,邱子杰心里有着一些不是特别确定的猜测。
他在网上搜过付誉的资料,付家老大和老三是付承业第一任妻子所生,何时生产,什么时候摆的周岁宴在网上都能查到,有图有报导,而付家最小的儿子付湛,则是付承业的第二任妻子生的,虽然第二段婚姻短暂,但付湛的背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