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陟点头,伸出右手来给他看手腕上红绳串起的五帝钱,迎着老板审视的目光不免有些心虚:
“就是觉得,有这个应该就够了。。。。。。”
殷泽敛了笑意,用手拨了拨那串五帝钱,冷嗤一声:“他倒是舍得。”
说完便盯着姜陟的脸,“啧”一声,问他:“我挺好奇,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我就走了这么几天,就让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直接投降了?还是说,当年在邶都的时候,你就和他有什么?”
姜陟听了想直接上去捂他的嘴:“别。。。。。。别瞎说,他就是,救了我几次。。。。。。”
“那你得和我好好说说,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姜陟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和他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不过林微明在疗养院和他说的那些话他没好意思说,只道是林微明和超管局的人一起把他救出来的。
殷泽在一边听着,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听到最后直接把姜陟按到床上,从头到脚地给他检查了一遍。
姜陟一边被他摆弄一边挑着间隙和他说:“医生检查过了,说没什么事,就是好像是褚歧在我身体里留了点东西没搞清楚,我前几天甚至都能看见鬼了。”
殷泽专攻炼器,对一些奇门异术也很有研究,他检查了一番,约莫是没查出什么头绪,神情有些凝重。
“有点奇怪。”他说。
姜陟连忙问他:“哪里奇怪?”
“你说你只在林微明一个人的面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辞秋到底是从哪里知道你就是姜时的?”
姜陟沉吟道:“我想过这个问题,有可能是当时在子畴路招魂现场我的表现被他们看到了,毕竟那房子里都是监控。”
殷泽没有附和他的话,似是还有些怀疑:“也许吧,但你不觉得辞秋,或者说褚歧的态度,基本就是完全认定了你的身份,就凭你在招魂时神魂大震的事,做不到这么肯定吧。”
他想了想,又补充说:“还不如直接说是山海中学那些大火中的尸体告诉他们的,毕竟他们也算是你承认身份时的旁观者。”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问姜陟林微明去哪了,关于这些事,他要从林微明的嘴里再了解了解。
“超管局找他有事,大概是在这层找了个房间聊着吧。”
见殷泽就要走,姜陟还不放心地跟着说了一句“你俩好好说,别较劲”。
殷泽皱着眉扭头看他:“我和他能有什么可较劲的,他别招我就行。”
他这么一走,病房里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姜陟无聊地玩了会手机,便有些犯困。
按理说他住了这么长时间院了,天天一大半的时间就躺在这床上,早睡饱了,可今天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板来之前就哈欠打个不停。这会一个人,困意更是止不住。
他想着也没事,林微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便把被子往上一拉,躺下来准备浅眠一会儿。
因为本就犯困,他入睡得很快,但睡得并不安稳,似是在做梦又似是没有,眼前还是那个病房,却光怪陆离,异象环生,扰得他头疼。
模模糊糊中,像是有人开门进来,穿着一身医生的白大褂,戴着口罩,面容模糊。
姜陟心里告诉自己大概是医生来查房,但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怪异,连带着呼吸的空气都陡然变得沉闷了起来,仿佛是被人扼住了他的咽喉,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越急着挣扎,却越难以摆脱这种不适感,混乱中他感觉到了有人,站在了他的床边。
那人伸出手,按在了他的胸骨处。
姜陟猛然睁眼,手腕上的五帝钱倏忽闪过,他抓住了那只落在它胸口的手。
眼前的人确实是一副医生打扮,蓝色的医用口罩之上,是一双细长的,泛着凉薄冷意的眼睛。
“果然是你。”姜陟缓缓开口。
“叶淮初。”
叶淮初没有一点被识破的慌乱,隔着口罩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温和的笑,笑意蔓延到他的上半张脸,却如同遇到了亘古不化的坚冰,怎么也染不上他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
“叶淮初这个名字,我不太喜欢。”他声音有些闷,但仍和从前一样,温暖和煦。
“我更希望你叫我,辞秋。”
【作者有话说】
林二吃的差不多了,该走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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