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脸色僵硬,迅速转身离开。
两人走后,房间内又陷入深渊般的黑暗。
虽然被限制了自由,但现在的环境却正好可以让王青安心休息,顺便还能罗列筛选下一个狩猎目标。
至于安全问题,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可担心的。
红脸搭白脸,白脸却连情绪都控制不住,更把握不了节奏。
一个中将,故作愤怒后顺势提出惊人的恐吓,再把王青孤零零留在一个黑洞洞的房间里,让不安和恐惧持续发酵放大……
说实话,这种手段简直辱没了军人的身份,他要是直接给王青上刑,那王青还能高看他一眼,事后也能让他死得痛快些。
如果佩珀不笨的话,她应该已经知道王青被什么人带走,并且打电话摇人了。
一切顺利的话,最多再过一个小时他就能离开五角大楼的地下基地重回纽约。
是的,他连自己在哪儿都知道。
那个眼罩,还有手上的扎带,除了让他们自己安心以外,别无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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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岛别墅。
佩珀抵达时,一群警员已经在四处勘察。
他们先找到了王青的手机,佩珀翻看通讯记录后,让哈皮寻找那些未知电话的主人。
王青家里一共两套监控系统,一套是塞缪尔布置,隐藏较深;另一套是原来就有,包括建筑内部的摄像头。
原监控系统在十个武装分子行动前被干扰,事后也被毁掉,可塞缪尔布置的那套却未受影响。
按理说,佩珀在原监控系统中找不到任何画面,但是冥冥之中自有上天(塞缪尔)安排,她带来的技术人员成功地在一堆破烂中翻找并恢复了监控视频。
看到武装分子闯入的刹那,佩珀惊声捂嘴。
视频很短,当王青被人扛走的时候,佩珀眼睛泛红。
与托尼·斯塔克同年出生的佩珀今年已经40岁了,在她的眼里,20岁的王青不止是一个优秀的天才员工,更是一个令人欣赏的孩子。
尤其是,在这个孩子刚刚经历了亲情苦难之后,又遭遇如此恶劣的入室绑架。她不敢想象,这将对那个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而后,哈皮送来名单,表情凝重地指着其中一行:“值得注意的电话只有一个。”
佩珀定睛看去,只见电话号码后边明明白白地写着国防部某办公室。
怔愣数秒,佩珀骂出声来。
“简直无耻!”
旋即,她转身拨通托尼·斯塔克的电话。
洛杉矶,正忙于战甲开发的托尼接通电话后还没开口,就听到佩珀委屈的声音。
他立刻放下手中工具,蹙眉起身,声音柔和。
“先别着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等到她将具体发现与猜测描述一遍后,托尼却突然沉默下来。
佩珀没等到回应,顿时有些着急。
“托尼,我知道他已经辞职了,但我原本想趁今天的机会把他重新带回斯塔克工业,就算他依旧拒绝,我们也还是朋友。而且……他还是个孩子,他才刚刚失去了他的父母,那些人肯定是要利用他去做些什么……”
前面的话只是解释,但后面的央求对于托尼来说就是暴击。
不只是因为佩珀很少会恳求他做什么,更因为他也曾在年轻时一夜之间失去父母。
“不,佩珀,你误会了!我会救他的,一定!”托尼语气坚定。
而随着思索,他的眼神也愈发锐利。
“佩珀,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这是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