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城上瑄军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那喊话之人,一瞬间,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esp;&esp;那人,正是霄震南。
&esp;&esp;这也正是柳煦向许寒所献的妙计。
&esp;&esp;想到速破申城,最好的计策自然是不战而屈人之兵,骗开城门,大军一涌而入。
&esp;&esp;霄震南久镇申城,此间瑄军皆是他的旧部,只要他一出现,何愁城门不开。
&esp;&esp;果然,城上的瑄军一见霄震南出现,无不惊喜,当即便有人叫嚣着要打开城门。
&esp;&esp;不过,却仍有人存有疑惑,大声问道:“霄将军,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esp;&esp;霄震南被许寒被俘,这是人所共知之事,而今忽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申城城下,自然会让人不解。
&esp;&esp;“本将杀了许寒看守,逃回了开封,却逢杉春城兵败,本将奉陛下之命,前来收拢申城之军西退关中,尔等还不快开门!”
&esp;&esp;霄震南按照许寒事先交待的话,大声的向着他的旧部喝斥。
&esp;&esp;许寒就是考虑到申城守军会对霄震南出现产生怀疑,故才编了此等借口,而为了更好的营造假像,他还特意抄小路饶往申城之东,以显示霄震南确实是从开封方向而来。
&esp;&esp;霄震南这般一解释,他的那些旧部疑心顿时大减,眼见旧主在前,哪里还敢再有犹豫,赶紧叫嚷着开城。
&esp;&esp;吊桥徐徐放下,城门缓缓打开,这座淮上的治所,已经向许寒畅开了怀抱。
&esp;&esp;许寒的嘴角掠过丝丝笑意,他拍了拍霄震南的肩膀,笑道:“霄将军做得不错,你就且在此稍候片刻,过一会本将在申城衙役跟你好好喝几杯。”
&esp;&esp;霄震南面色黯然,嘴巴咧了一咧,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esp;&esp;坐腿一夹马腹,许寒跃马踏上吊桥,长刀一横,大叫道:“随本将杀进城去!”
&esp;&esp;啸声如雷,杀气凛然。
&esp;&esp;只见那一道黑影,如电光一般射出,直奔城门而去。
&esp;&esp;身后五百铁骑杀声骤起,如洪流一般涌过吊桥,追随着许寒而上。
&esp;&esp;城上的守军眼见如此形势,这时才觉察到似乎中了计策,急是想将城门关闭。
&esp;&esp;只是,为时已晚。
&esp;&esp;许寒一马当先,撞入城门,大刀扁扫而出,将两个想要关门的敌卒斩成两截。
&esp;&esp;其余瑄军为他神威的气势所慑,一时间惊愣的不知所以。
&esp;&esp;只这瞬间的迟疑,随后的大批铁骑便汹涌而入,滚滚的铁流,将那些惶恐中的瑄军肆意碾压。
&esp;&esp;许寒纵马舞刀,大刀所过一命不留,径直杀上了城头。
&esp;&esp;迎面两员瑄军舞枪前来阻挡,许寒一声暴喝,大刀似车轮般卷出,阵阵惨嚎声中,将那两员敌将连枪带人摧为粉碎。
&esp;&esp;怒上城头,许寒纵马奔至城楼方向,大刀扫出,“咔嚓”一声巨响,将那面“邓”字大旗斩断。
&esp;&esp;“旗兵何在?”许寒大喝道。
&esp;&esp;扛旗的骑兵疾奔而至,许寒猿臂伸出,将那一面红色的大旗夺过,狠狠的插在了城头。
&esp;&esp;残阳下,那一面“许”字大旗,迎风猎猎飞舞。
&esp;&esp;申城易主。
&esp;&esp;留守申城的两千瑄军,本就是人心惶惶,给许寒这班士气正盛的铁骑之士一冲,片刻间就杀得鬼哭狼嚎,束手请降。
&esp;&esp;夜幕降临时,许寒已彻底控制了申城。
&esp;&esp;申城不愧为淮上郡第一大城,无论城池的规模还有人口,都远非胜于虔阳。
&esp;&esp;入夜后,许寒已坐在申城富贵堂皇的太守府中,尽取府中所藏的美酒,犒劳得胜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