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珐惊讶:“何时被人现了?”
她只记得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故意把酒洒在她身上。
褚然把炉子盖好,抬头望向侧边帷幕,那里有个虚虚的人影正在靠近。
苗珐警惕着走过去,一把掀开帷幕,与来人正面相对,顿时感到无比讶异。
苗珐质问道:“你怎么过来的?”
他们现在所在的是宴会场的楼上,是私人的地盘,并不属于晚宴休息区,这个女人不应该找得过来。
“我跟着你过来的呀。”
虞芫当然不能说是有坐标,说误打误撞那更是一眼可见的撒谎。
苗珐急了,道:“你胡说,我路上分明没看见你。”
这小姑娘对她的印象分已经很低了,虞芫本来没打算把人逗急了,再领个负分,但小姑娘一生气眼睛就瞪圆,又怒又气但是不敢打她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她的劣根性一下就冒出来了。
于是她故意逗弄苗珐道:“其实我在你身上放了个追踪器。”
苗珐信以为真,大怒着让她取下来。
眼看自家小孩被人气得跳脚,褚然终于出声了。
“她骗你的。”
虞芫顺着出声方向看过去,就见一个男人倚靠在铺了软垫的躺椅上,现下才秋初,虽说峤城较燕城是冷些,但也没冷多少。
而对方已经盖着一层毛毯了,整个人在半暗的地方,更添一份病气。
他声音低沉悦耳,但外貌实在是普通。
眼睛算得上有神,鼻梁也还高挺,嘴唇不薄不厚,五官单拆出来没有一个丑的,偏偏放在一块就是不显好看。
跟小姑娘一样,中规中矩的长相。
“各人有各人的手段,这位小姐是凭自己本事找来的,她见你可爱,逗逗你罢了。”
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苗珐气愤哼了一声。
虞芫惊讶的笑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也会读心术吗?”
苗珐听到“读心术”这三个字,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看向虞芫。
家主说她被人察觉了她还不信,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真的是故意把她从晚宴上支走的……
苗珐像受惊的小鹿一样,防备地看着虞芫,小心翼翼地退后两步,想离她远一点。
她的异能完全没有杀伤力,运用最多的场合就是商业谈判。
她看向虞芫腰间的三把刀,紧张的不得了。
很多武者战斗时主要依靠的是肌肉记忆,她要是跟人对上,连捕捉电波都来不及,就会被摁住宰掉。
小姑娘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虞芫连忙把她揽住,一副大姐头的做派对她道:“怕什么,我难道还能打你吗?”
“刚刚我那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跟你无冤无仇的,而且追上来找你,还是为了跟你道歉的呢。”
苗珐警惕地没有吭声。
虞芫继续道:“衣服我赔你新的好不好,别生我气了。”
褚然看着两个姑娘在暖色灯旁一个气愤一个哄人,神态都活泛灵动,生命力从眉眼之间外溢,叫人不禁感叹正值韶光好。
苗珐经不得哄,一哄就不好意思抹人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