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个身,趴在沙上,大腿夹着黑驴,再用肚子压着,剧烈扭动。
我摸我自己的脸,想象这是情人的手。我把手指含进嘴里。
黑驴在下边肆虐。六颗小震球也不老实。这帮里应外合,蹂躏女主人。
我呻吟着哭叫着达到了性欲高潮。
迷醉!
我在颠峰久久徘徊、狠狠收缩。我的眼皮死死挤成一团,舍不得睁开。
我不忍心回到尘世。
呼哧、呼哧。呼吸声、粗重的呼吸声。
男人的呼吸声。
没错。我听见男人的粗重呼吸声。
我睁开眼睛,从迷幻仙境摔回冰冷现实。我看到我老公站在我面前,像刚吞咽了碎玻璃碴子,一副受害者模样。
瞬间,我心跳达到峰值。我是真没听见他进来。
我跳起来,慌乱地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问:“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老公说:“我下班了。”
我哆哆嗦嗦穿上拖鞋,驴唇不对马嘴问:“你你你喝杯酒么?”
老公冷冷说:“不喝。我饿了。”
我说:“好好好我这就去做。”
老公默默转身,回他卧室。
我把黑驴塞进抽屉,慌慌张张逃进厨房。
心跳慢慢平息下来。
我一边摘菜一边自问:我慌什么?我做错什么了?我跟这个男人现在等于是异性合租的关系,我自慰关他屁事儿?
他凭什么进我房间不敲门?
晚饭桌上,照例无话。
我希望他说点儿什么。他偏偏一个字都不说。
他不先开口,我更不主动打破僵局。我讨厌低三下四去讨好他但这沉默像压到眉毛的乌云。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沉默不正常。
夫妻间这沉默像刀子剜肉一样折磨我。
电视节目的声音照例装点我们苍白的晚餐仪式。
餐后他起身就走,连屁都不带放的。我收拾餐桌、刷碗刷筷子。
我宁愿爆,宁愿大吵一架,哪怕今夜就崩盘。
但什么都没生。
我俩各自睡去。相安无事。
他就用这蔫损阴坏折磨我的心。
冲完澡,锁好我自己房间的门,抱着电话,给他拨号,聊闲天儿。
我问:“嘛呢?”
他说:“正想你呢。”
我说:“张嘴就来。也不真的假的。”
他说:“真的真的。”
女人有时明知是假话,也爱听。明知是他哄着我玩儿,心里也甜丝丝的他问:“哎你小时候什么样?”
我说:“比现在好看。”
他说:“真可惜我比你小。咱俩要在一小学我肯定追你。”
我问:“你从小就流?”
他说:“对,我从小就特大,不蒙你,打小学五年级开始,我就现所有男生都不跟我上厕所。”
我一下想起敖曹跟武后说的“臣不幸遗体过大,蹉跎数载,甘守鳏寡……臣粗猥之质……陛下暴见,恐惊动圣情,臣当万死……”
我问:“为什么所有男生都不跟你上厕所?”
他说:“你想啊,我往那儿一站,呱叽露出一老山药,他谁不自卑啊?都一个班的,他们都没长毛,差距咋这么大呢?”
我说:“老山药原形毕露?”
他说:“哈,对。哎对了,你看过《原形毕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