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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斧子比叉子更带劲 new(第2页)

2o1的薛老太九十岁,正站窗前浇花,冷不丁看见玻璃窗外跳下一人,我眼见她手一抖,眼珠更混,瘪嘴一松。

空调猿猴停不住,紧跟着就往地面蹦。

垂直跳下去。

落脚处是一大摊水,空调压缩出来的,水下地面被沤出一层厚厚青苔。

我落地以后,脚底哧溜一滑,身子失去重心,牙磕一三角铁上。

37岁的红杏连滚带爬,顾不上形象顾不上疼,拣起衣服拔腿就跑,惶惶如败家之犬。

光脚跑在居民区的路面。地面有烟头、有狗屎、有烤羊肉串的签子、有啤酒瓶子盖儿、有碎玻璃碴儿。

脚底传来剧痛。我只顾往前跑,不敢回头,但意识到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等我狂奔到小区大门,现老天爷对我还真不错,平时在我们小区大门口成串趴活儿的出租车现在一辆没有。

(老人家已经用空调压缩机给我一大台阶,我还奢求什么?做人不能太贪~)天闷热,喘不上气。

我越跑腿越软,越跑越没劲儿。

绝望中,一辆轻型摩托车慢慢过我,骑摩托的是一女白领,扭头看我。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噌一下窜上她摩托后座,搂着她腰歇斯底里喊:“往前!快!”

摩托晃了晃,找回重心。女白领加油。我的头飘起来。摩托载着这对陌生组合,狠狠碾轧柏油路面。

当时心里暗叹天无绝人之路。现在站在奈何桥头往回看,切肤感慨福祸两相依。

很多时候觉得不幸,却参不透其实不幸就是幸;而当你长出一口气庆幸自己走运时,哪悟得出真正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摩托白领扭头问:“你上哪儿?”

我说:“前头那车站。”

这时我的舌尖已经感知,我嘴里全是血。

车站到了。正值下班高峰,流动人口多,情况复杂,就算有人追我,也相对容易逃脱。

我跳下摩托,撒丫子之字形罗拉快跑,很快融进茫茫人海。

我一边跑一边搜寻空出租。一辆,是满的。又一辆,还是满的。死活就没有空的。

终于看见一出租停路边,坐后排的乘客打开门,一条腿迈出来,还坐那儿唧唧歪歪等着打票。

我冲过去一把给他揪出来、我窜进去、带上门,呼哧带喘,说:“师傅,快开!”

司机歪头打量我。

我冲他龇着血红的牙说:“我有钱!快开!”

司机启动了车子,慢悠悠问:“怎么意思?咱上妇联?还是找个地儿自去?”

我凶狠瞪他。他看我这神情,赶紧打哈哈:“您别生气,呵呵,我这人就爱开个玩笑唔的。”

他专心开车,不再多嘴,心里可能在想:今儿回家饭桌上有的说了——嘿我拉了一女兰博。

忽然觉得脚掌剧痛,扎了东西。我探手下去拔出来一看,是一枚自攻螺丝钉,尖头,十字儿,不长,带血。

这螺丝钉算一念想。我已经不能回去了。

出租直奔大坏蛋那儿。

一路上始终扭回头看后玻璃,惊魂未定。那一刻我意识到,其实,我已经没有“家”了。

到了。结账、下车、进公寓大楼。

敲门。

等开门那几秒钟怎么那么漫长?小兔子心里慌乱如麻。神经末稍微颤。汗水哗哗分泌。身子激动得可劲儿抖。

门开。

他光着膀子穿内裤站门里。这回温柔多了,没给我横着揪进去。他看着我的样子,愣住了。

我站门口,头散乱,光着脚,脸肘腿脚手上全是青苔稀泥,裙子破碎,胳膊有伤口流着血,口子不如脚板伤口深,嘴里的血已经淌到肩膀上。

他向我伸出手,把我带进公寓,关上户门,拉我进卫生间冲澡、然后拿一瓶白酒往我伤口上浇。

嘴唇里边被牙齿啃开一个口子,现在肿老高。

万幸,牙还全,没磕掉,但门牙有点儿活动。

我试图跟他说清楚生了什么,可后来我现我语言颠三倒四,有些车轱辘话说了好几回,却漏掉一些细节没来及说。

我有点儿像酒后微醺,嘴唇少有的松驰,语很快,还边说边笑。

他看着我,目光有点儿担心。

我说:“我跳楼下来摔了个狗啃泥,听见裙子呲啦撕开了。”

说到这儿我忽然莫名其妙地爆出大笑。

可笑的是我当时的糗样,可笑的是辛酸人生。可笑的是我青春虚度,可笑的是37个酷夏严冬。

我神经质抽着肩膀,不料越抽越厉害,最后控制不住地全身抖动,此时已笑到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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