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那个包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小dV(品牌略)。
他问:“会使么?”
我一边摆弄一边说:“这玩意儿主要功能健都差不多。”
他说:“录吧。”
我开机,端着机器拍风档。液晶取景器里出现我正拍的前方空旷的高公路,还有两旁的大片田野。
我慢慢转dV机,直到镜头正对我的脸。车子带起狂风,狂风搅散我的长。
热风跟头密谋叛变;头反戈、狠狠抽我脸。我现在的形象整个儿一披头散。
我对着镜头自恋地撅起双唇、拢拢头。头瞬间又抽回来,甚至抽进我眼睛。我眯上眼。
他说:“哎嘿嘿我说,也拍拍司机行么?”
我微笑,慢慢转动镜头,直到他出现在液晶取景器里。
他遇事不慌,有条不紊,耐心极强,浑身野气,不甘平庸,还老有点儿小幽默。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不确定性吸引着我。不确定性是冒险。冒险是刺激。
而我老公从来都是到点上班、到点下班,十六年来像钟表一样精准。作息稳定。生活没激情。
我问:“坏小子,咱现在奔哪儿?”
他说:“奔南。”
我问:“要开多远?”
他说:“管它。”
车贴着平滑的公路路面飞驰,几乎没有噪音。
我隐隐感到来自膀胱的压力。
我说:“瞅见厕所停一下儿啊。”
他说:“哦。干吗呀?”
我说:“人有三急。”
他问:“都哪三急呀?”
我说:“哎呀你别闹。我方便一下儿。”
他说:“哦。大的小的?”
我说:“小的。”
他说:“哦,小的哈?”
他根本不着急的样子。路面很平整,道路很宽,一马平川。
他说:“把乳罩解下来。”
我说:“拜托。”
“拜托什么?”
“这回咱这是敞篷儿的。”
“敞篷儿的怎么了?”
“旁边老有大卡车。”
“大卡车怎么了?”
“流氓。你秀啊?”
“嗯想,犯法么秀?”
我关了dV,欠起上身、双手伸到背后,解开乳罩挂钩,然后扭头望着他,等着他下一个口令。
“顺出来。”
我从袖口揪出乳罩,说:“干嘛?你想戴脑袋上冒充飞行员呀?”
他指指中控台说:“把鞋脱喽,把脚放这儿,拿你乳罩绑上。”
他过前边儿一辆同方向大卡车,并远远甩掉。
“快点儿啊你倒是。”
我再次心动过。都说,适当爬楼能锻炼心肌。跟着他,把我十六年缺的心肌强化训练都补上了。
“有什么的呀?管丫呢。没人认的你。”
我听话地把鞋脱掉,把光脚翘到中控台上,手里捏着乳罩,心旌摇动。
从童年起,我们玩儿藏闷儿闷儿玩儿丢手绢,玩儿的是什么?是即将被现被捉住的那一刻的那种揪心,是肾上腺素加分泌带来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