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好吗?”
“宁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们……”
我的手机在响,打断了闵哲的话,我低头看着手机是胡月!
“宁姐,你听我说好吗?”
我的耳朵里都是那刺耳的和弦的音乐,心跟着乱了——胡月知道我和朋友出来吃饭的,为什么会这么早给我电话,生了什么呢?
我没有理会闵哲的话,接听了电话。
“宁姐姐……!”话筒里传来了胡月虚弱的呻吟。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胡月,你怎么了,怎么了?”
“我……我好怕,我流了好多的血……啊……”那声音里充满了她的恐惧。
我立刻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话筒喊:“小月,你等我,你在哪里?”
闵哲在后面喊我名字,我也顾不上了。
胡月的声音越来越无力,在电话的支端,她破碎地呻吟令我的心都狠狠地搅在了一起。老天啊,究竟生了什么?
我的脚步加快,迅地走出了茶楼。
闵哲跑过来,一把拉住了我,“宁姐,你去哪?”
我着急地冲着闵哲喊:“你快放开我,我朋友出事了!”
闵哲呆住了,抓住我的手也松了下来。
我知道我今天说错了好多的话,闵哲啊闵哲你要原谅宁姐,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我没有和他说什么,此时此刻任何的事情都没有比胡月的呻吟更令我揪心的了。
我只顾着往外走,连头也没回了。
我上了车,就径直朝着台里开。
公路上的车不是很多,可是我还是觉得度好慢。我着急得不得了,拿起手机,给胡月打电话。
“胡月,胡月?!!”听到有人接电话,我迫不及待地喊着。
“宁姐姐……求你……你快来,我不行了……”胡月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没什么底气了。我真怕她会出什么事情。
“胡月,你叫救护车了吗?”我强迫自己冷静,不要这样没个数地瞎喊啊。
胡月低喊了声,“不要啊,宁姐姐,不要叫救护车,……大楼里还有人!”我真被她给气死了,“你都已经……还在乎什么人不人的啊!我帮你打,你坚持啊!”我刚要切断电话。
胡月就大叫了一声,我怔了一下,听到胡月的哀求的声音,“宁姐姐……不要,我是……我怕是小产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口中没了任何的语言,好半天才清醒过了。
“胡月,你在说什么啊,你小产,这么危险,说什么也要去医院的,你这样不要命了吗?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马上就到。”
“宁姐姐,不,你千万不能叫救护车,你不要我活了吗?你要我以后都见不了人了吗?”胡月声嘶力竭地对着我哭喊。
我全身都结了冰,女人啊女人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闲言碎语连命都不要了啊!
流产是多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叫救护车,胡月啊,你难道爱到脑袋都被炸掉了吗?
眼前都是一片血腥的场面,我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碎了。胡月还在挣扎着,在电话的那一头,她似乎还在嘟囔着什么,已经是虚弱的低吟了……
这是怎么了啊,车竟然被塞住了,千年不遇的堵车?
我顿时傻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着,我的眼前,全都是胡月的血,今天要是她因为没来得及被我救了,我岂不是个杀人凶手了吗?
我的心都已经没了主张,可是要在1o分种内回到台里,简直就是做梦啊!
我拿起手机,呼唤着胡月的名字,却怎么也听不到应答的声音,我顿时慌了。
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身边会有一个生命,不……是两个生命随时可能离去。
尽管不是血亲,可并不是陌生人,我不能就这样心甘地感觉那么美丽的生命离开这个世界。
我为胡月做了决定,为她和她的孩子做了一个决定——迅地拨通了12o。胡月,你听到我的呼唤了吗?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相信我做的事情,除了我自己是谁也不能原谅我的。
我忘不了我赶到台中心时候的情景,我庆幸自己给救护中心打了电话。
办公室里满是暗红色的血,一屋子血腥的味道。
花瓶和水瓶的碎片和着血着光亮……
这里曾经是战场吗?难道胡月是被……
不,我晃晃自己的脑袋,不允许自己这样揣测,不会的,秦台长不会这么对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做这么无耻的事情!
办公室的门口还拥挤着十几个加班未回的同事,对着满屋子狼籍说长道……我觉得好晕好恶心,人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这群无知的蠢货还在这里只会说三道四?
胡月是个人,一个女人,是一个他们的同事啊,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这样去唾弃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姑娘家?
难道心都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