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只要她回答,我就会说许多许多……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我不争气的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睛,冲着她的背大声喊,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我的声音里的那种类似于无奈,委屈,悲伤……的所有的感觉。
她并没有立刻回头,“不要告诉我你在担心的是……处女膜!”声音里好象有些许懊恼。
可是最后的那三个字,却是那么的铿锵,因为那个字眼是我不愿意去说的,所以当她说的时候,我觉得很羞耻很难堪。
我没用的哽咽了几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拿起一见外衣,披着就走出了门。
我觉得她的那一眼很可怕,可怕的不在于它的本身,只是我现在那眼神中,好象有好多的东西的那种一直在牵绊我的感情,很复杂的一眼。
当门关闭那一刹那,我抓起枕边的那把玉质的梳子狠狠的砸向门,那把贵重的梳子就在铁门上成了若干的碎片,那破碎的声音是那么的清厉骇人,我等待着她冲回来和我争吵,可是那脚步声只在门口停留了几秒种,就缓缓的离开了。
我的泪水顺着两颊冷冷的流到腮边。
我走下了床,默默的收拾鲜血和着满地的玉石的碎片,我觉得我收拾的不是碎片,收拾的是我的心。
那一片一片的碎片,有几片尖锐的划入了我的手指,我流血了,血的玉的翠绿混在了一起,真的说不清楚的乍眼。
而使我更加惊恐的是我又重新有了那种久违的孤独感,我正在一个人面对将来。
林旷没有办法给我任何承诺,她也许也不愿意。
第一次我对她没有了信心。
林旷因为我的这句话走了,我知道我不该问她的。
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该承担的,她知道后只有无奈,伤心,懊悔罢了,可刚刚她的眼睛里分明写着无状的疼惜和惊讶,难道……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空气里的味道,那里面好象有一种刚刚在梁冬那儿喝的咖啡的味道,很咸涩,很暧昧的感觉。
我哭的没什么道理,只是觉得委屈,虽然和林旷的生活给我寂寞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欢愉,可是我却老是觉得是我不值得,为了自己2o几年来的人生就这么给了一个永远不可能给我承诺的女人而一直挣扎着……
作为我的同居人,林旷是个女人是不争的事实。
林旷有着一般的女孩子没有的男孩子的个性,甚至比任何一个男孩子更具有雄性的魅力,修长健美的身材,半长及腮的头,麦色的皮肤。
很多的时候,许多的人都把她看成是个男孩子,甚至对着她说话的很多的女孩子都会脸红。
一开始,林旷很高兴自己有这样的魅力,可是时间一长,外表上给她的骄傲远远不能和心理的缺憾给她的伤害相比。
她恨自己的身体,就连我和她最亲密的时候她都不愿意让我触摸到她。
当我赤裸着身体在她的身下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经常都会擦痛我的皮肤。
我并不是很在意那层衣服,尽管我有一种羞耻感,觉得有点不公平,可我从来没说过什么。
我知道她爱我,爱的很深,那就足够了。
有没有衣服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形式,而对于她来说却是保护自己尊严的一层皮肤。
所以我从来不会要求她和我脱衣服欢爱……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我和林旷第一次接吻的情景,或者可以说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清明节的那天,是林旷的生日。
林旷拉着我来到电影院要我陪她看一部她很喜欢的文艺片。我知道她会喜欢那种很闷的片子,于是我欣然应允。
可是沉闷的剧情,很快就令我困意倍增,我歪倒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
迷糊中,我感觉有人在抱我,有温热的东西在我的脸颊旁边,很炽热的气息在我的周围,我睁开了双眼,可看到的仍旧是漆黑,我有点惊恐,使劲的推着那个人,可是却没办法推开,我听到的是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林旷!”我觉得很诧异,可并没有多说话,因为不想伤害她。
“不要动,我……想要我的礼物!”她的声音充满了乞求的味道,可是却很坚定。她的双臂紧紧地搂住我的身体。
我不再挣扎了,我说:“林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可我知道你不会推开我的,我只想要一个我的生日礼物,以后我都不会再这样,我不会让你痛苦,让你为难的!”她激动的抱紧了我,她的呼吸离我是那么的近。
从来没有任何人,象这样贴近我的身体,那种陌生的情欲的味道很快就向我袭来,她语气中那种陌生的哀求和无奈的伤感使我很为难,我不知道什么是对的,是推开她飞一样的逃离,还是为了她的生日愿望满足她唯一一次的逾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有点呆楞的在那里,脑袋里象是好多的锣鼓一样在敲打着,很乱很乱的……
她的唇却向我的贴了上来,我惊慌的推拒着她,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将她的舌头隔在了外面,我以为她会伤心会生气,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温柔低沉的轻哄:“没关系,你只要这样坚持就好,你要这样一直坚持,就全都是我的错,你从来就没什么错。”
那声音中竟然有点哽咽,“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不会怪你的……我只是想要你,想要你的吻。”我觉得心很难过很难过,觉得她很可怜,很可怜,她没有错误啊,要是有错误就只能是因为她要我,可喜欢我又有什么错误呢?
我继续咬紧了自己的牙,我不能让她错,就算我很难过,就算难拒绝,我也要坚持。
只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少时间。
她的唇和舌从温柔到火热和猛烈,一直都在我的牙齿外面,她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没有弄疼我,只是用舌头用力顶我的牙齿,我觉得她很傻,因为舌头是软的,牙齿是硬的,不用这样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感觉就象是一场征服与反征服的战争!
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用的力气怎么不对了,一股腥热的液体顺着缝隙流进我的口中,是血吗??
怎么会有血,那血腥的滋味让我觉得很痛苦,为什么要这样呢?
为什么要把两个原本很好的朋友要弄成这个样子,要怎么收场,要怎么结束啊!。
我的眼泪就这么委屈流了下来,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林旷的手触摸到一片湿濡,她停了下来,在黑暗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我知道她也在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她在低低的叹息,“不要哭,要是不愿意,也不要哭!我什么都不要就是了。”我们默默的在黑暗中安抚着各自复杂的情绪。
在那黑暗的空气中,我似乎可以透过着这些看到她的伤心和无奈,那种已经熟悉了的心疼就这样习惯的在我的心里翻腾着……我是一直不愿意她伤心的,一直以来我都在她的呵护之下,是她在照顾我安慰我,我难道就吝啬到为了看不见摸不到的世俗的观念忍心这样的拒绝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