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怀瑾打点好一切,在一炷香的时间赶回了家,却见到一男子在自家铺子前自言自语。
“怀瑾,你铁矿的钱哥哥帮你出了。”
“不对,不对,不对,太贵!”
“怀瑾,吃了么?”
“不对不对不对,不是时候!”
“怀瑾,你爹埋了嘛?”
“不太对啊!”
踏入练气一重之后,白怀瑾的五感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虽然现在刚刚到村口门,可已经能听到他的嘀咕了。
此人名为卢大佑,是十年前逃饥荒逃到白河渡来的外乡人,此后就在白河渡住下。
只是他名声的如雷贯耳,不是因为他的来历,而是凡是他出船捕鱼,就没有有鱼获的时候。
可偏偏卢大佑深谙此道,虽然什么都捉不到,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也让他琢磨出几分韵味来。
仗着家里后院的空地种着许多一年四季都有果子的果树,便是从无鱼获,光靠卖些果子,也勉强能过活下去。
昨日侍郎来的时候,他正在镇上的市集张罗着卖果子,没赶上时候,或是归来时听到消息,这才赶过来看看。
“石头哥。”白怀瑾生涩地叫道,除了原身极为印象极其深刻之人,他其实还认不太全。
石头是村子里的人给卢大佑取的外号,第一是说他命硬,几千里逃难的路都走过来了,饿死万万人的饥荒没饿死他。
这第二个,就是说他这死犟的脾气了。
卢大佑闻言一愣,侧过身子,惊愕地看着白怀瑾,憋了大概四五分钟,才破天荒地喊道:“怀瑾,你咋比那娇滴滴的小娘还要白嫩哩?”
白怀瑾闻言一愣,实在是他自幼皮肤黝黑,这入门仙路之后,皮肤却宛如凝脂美玉一般,这般变化属实让他没有预料到。
他挠了挠后脑,笑道:“大抵是这两日没有出门,养白了。”
卢大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最近太阳是不大,或许也有关系。”
他不再纠结,因为长年干农活有些粗糙的手拍在白怀瑾的背上:“要不要跟石头哥去抓鱼啊,你石头哥可是捕鱼天才,只要一起去,那整条白河的鱼都涌上来哩!”
“等你什么时候能晚上去捕鱼再说吧!”白怀瑾笑道。
卢大佑曾在晚上跟着捕鱼的人家出去过一次,结果一整个晚上,整个白河渡的渔夫,连鱼的影子都没瞧见。
后来每晚他们都小心巡视,不是在驱赶野兽水鬼,而是提防这个叫做卢大佑的外乡少年郎。
卢大佑面色一垮,额间的眉头颤了两颤,怨声载道:“可没这么揭人老底的啊!”
白怀瑾见到卢大佑这幅模样,也是心中暗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