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安凑近几分:“王爷不是早与郡主定了亲,我可不想掺和这事。”
“我说过娶你,怎会食言。”谢池梧一脸认真解释
姜颂安惊叹,竟然与梦中情况一般相似,她先前只是觉得谢池梧心系权势,对自己冷淡,可今日看来不是如此。
“那我可早日等王爷消息。”
窗外暮色彻底浸染室内,纱帐被风掀起又落下,烛火在缠绵身影间明明灭灭。
出了醉金台,外面已经有些下雨,姜颂安在马车整理衣摆,不放心地向上拉了几分。
“今日王爷怎么会来醉金台。”
“奴婢听云骁说是因为最近走私案子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又要平匪又要查案,裴将军实在抽不开身,王爷自然要查看酒楼。”
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好了起来?
姜颂安也不想太多,匆匆跟着马车,刚到姜府门前就看到陈姨娘鬼鬼祟祟在抬些东西。
姜颂安下车,几人立即进府,陈姨娘也要走,她上前喊住:“姨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抬这些物件。”
“这不是被禁足实在无趣,就想着买些胭脂水粉,衣物风筝什么的小玩意,给你妹妹解闷。”
正说话,两个小厮抬着的东西太重砸在地上,那箱子被砸开,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
姜颂安捡起来瞧了瞧确实是胭脂,不过不是寻常百姓的物件,是西域新进的,做工样式一看就价值不菲。
陈姨娘心虚赶紧拿了过去:“这些都是你妹妹要的,你若是喜欢改日我也送些到你屋里。”
“你们几个,毛手毛脚,怎么干的活,赶紧把东西抬进去。”说完,旁边嬷嬷对着小厮怒骂。
姜颂安也不计较太多,带着东篱入了府。
没走几步看到了身穿白衣的春雨,她跪下对着姜颂安叩头:“春雨呈小姐大恩,才能脱了这贱籍回家。”
姜颂安望着春雨眼下的青黑,轻声问:“往后的路,你可想清楚了?”
春雨捏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抖:“清白没了,孩子也。。。她别过脸去,声音哽咽,"姨娘给了两条路,留在府里做通房,或是回乡下老家。”
“你意下如何?”
“自然是要走的!春雨突然攥紧帕子,边角被揉得发皱,“姜拓那浪荡子,迟早要败光家业。与其困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倒不如寻条活路。”
姜颂安从袖中取出个沉甸甸的荷包推过去:“这点盘缠,足够你在家乡盘间铺子营生。”
见春雨要推辞,她又补了句,“就当是借你的,日后赚了钱再还。”
“姑娘救我全家,又赠钱财。。。”春雨突然红了眼眶,跪坐在地上,“此等大恩,我便是做牛做马也难报答!如今我要离府,有些物件留着也是累赘,还望姑娘收下。”
姜颂安想起前日在她耳边许下的承诺,护送春雨家人平安返乡,如今他们应当已在归途。
正想着,春雨捧出个檀木盒,上头还留着铜锁,“还请姑娘等我走后在打开。”说完塞给姜颂安,就匆匆出了府门。
东篱惊奇:“姑娘是侯府嫡女有什么要不到,还让她送?”
姜颂安心里大概明白,这里头东西怕是有着陈姨娘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