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
她们寻了个没车空隙快步穿过马路。
符瑎跟在两人身后,也准备过去,可车流一辆接着一辆追得很紧,一晃神她俩已经走到对面。
而符瑎还在马路中央。
他没有打伞,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就这样眯着眼睛前行。
先是汽车急刹车的声音,随后是女孩子尖叫。
在符瑎尚未来得及反应前,天旋地转,随后重重地倒下。
思维滞涩,大脑运转慢了半拍。
红色的血流淌下来,他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连面对死亡都毫无恐惧。
下一秒符瑎便失去了意识。
……
再次苏醒时,首先闻到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他身边站着一位熟悉的老师,见他醒了,忙按铃把医护唤过来。
“嗯,目前状况还算稳定,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手臂骨折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医生检查过符瑎伤后离开,老师代表学校关心了几句他的身体,并把他晕倒后的事情转述。
是那辆小汽车为了赶路开得太快,连超了几辆挤进别人车道,没注意刹不住车把符瑎撞飞了。
老师心有戚戚地说:“幸好那时候车比较多,不然车速度会更快,到时候你就不只是骨折了。”
符瑎张口想要说话,却无意间牵起伤口,不由得“嘶”一声。
“诶诶诶,没好就别动了。放心吧,路人已经帮你报过警了,你的律师在帮你后续跟进,现在就乖乖躺着吧”
符瑎:“?”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律师。
老师笑呵呵地继续说:“现在人都挺热心肠,我听送你去医院那两个小姑娘讲,你一倒下去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好多人帮忙,然后他们还叫来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律师去跟警-察交涉。”
“我来了之后说要帮你付律师费,律师都不肯要,说是做好人好事。”
听完老师的话,符瑎无言将病房四周环视一圈。
嗯,果然是豪华单人间。
是谁的手笔真的很难看出来呢。
老师接到学校领导打来的电话后匆忙离开,临走时问符瑎是否需要人陪护,符瑎摇头拒绝。
符瑎尝试动了动另一侧手臂,除了小擦伤外基本行动通畅。
还行,至少有用。
符瑎此刻五味杂陈,他不知道席温纶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已经被他那般决绝地赶走,却还是在悄悄地帮忙。
他又不是没钱,与之相反,他可能都算得上小小的富豪。
要是……他想见席温纶呢?
符瑎艰难地掏出手机,有自己的身体作为缓冲,他的手机竟然只有磕碰痕迹。
指尖滑过通信簿,符瑎回想起早在从别墅时就把席温纶以及与他有关工作人员删干净了。
符瑎:……
没关系,他还认识一位律师。
待到律师从警局回来进入病房探望。
“符先生,您在说什么?我与这位席先生并不认识。”
符瑎用怀疑的眼神注视着律师,盯得律师感觉自己屁股底下像长了颗钉子。
他余光中瞟见过这位律师所在律所,相当有名,曾上过地方新闻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