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救星马上就要来了。
这一日,沈映阶翻的是宁妃的牌子,宁妃的宁鑫宫和雅月宫距离不远,他肯定会过来坐一坐。
若是他不来,那就把他吸引过来。
阮清梦吩咐道:“福月,把我们所有的炭火都烧上,窗户开半扇,烟越浓越好。”
福月和福铃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只要有人看到雅月宫的寝殿浓烟滚滚,肯定以为这边着火了,把事情闹大,那些拜高踩低的狗奴才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
不远处,沈映阶刚从宁妃的宫里出来,看到雅月宫那边竟是浓烟滚滚。
他快步走了过去,随行的汪德全小跑着跟上,急声道:“皇上!当心龙体!”
沈映阶充耳不闻,一脚踹开雅月宫紧闭的殿门,霎时间,浓烟扑面而来,呛得他眼眶发红。他掩袖咳嗽两声,厉声喝道:“阮贵人?!”
未见火光,但见浓烟,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找人的时候,一个娇软的身躯扑到了他的怀里。
阮清梦嗓音微哑,带着几分惊惶:“皇上……”
沈映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跨出殿外。
冷风一吹,怀里的女子轻轻瑟缩了一下,他低头看去,只见她鬓发散乱,一张小脸被烟熏得泛红,眼角还挂着泪珠,像是受了惊的猫儿,可怜又狼狈。
“怎么回事?”
他沉声问道,目光扫向跪了一地的宫人,语气森冷:“雅月宫的炭盆是谁负责的?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
福月在一旁哭道:“皇上,内务府送来都是劣质炭火,娘娘还不让奴婢们声张。”
“福月,不要再说了!”
阮清梦适时地咳嗽起来,她单薄的身子随着咳嗽声轻轻颤抖,像风中摇曳的柳枝,眼角还挂着被烟熏出的泪光,挣扎着站好给沈映阶行了一礼:“皇上……奴婢给皇上请安。”
阮清梦抬眸望向皇帝的瞬间,那含泪的目光里藏着七分委屈三分倔强,看的沈映阶心头一震。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要给朕请安?”
沈映阶:倒是个极守规矩的。
沈映阶将阮清梦打横抱起,吩咐汪公公:“去把朕用的银丝炭给阮贵人拿过来!”
“还有,把这些苛待妃嫔的奴才都给朕好好敲打敲打,后宫里怎么能送这等劣质的炭来取暖?”
汪德全连连点头:“是,奴才这就去惩治了那些奴才!”
沈映阶一路将阮清梦抱回紫宸殿,龙靴踏过朱红宫阶,惊得沿途宫人纷纷跪伏。
他大步跨入内殿,将她轻轻放在软榻上,立刻有眼疾手快的宫女捧来铜盆温水,浸了雪缎帕子恭敬奉上。
“都退下。”
沈映阶低沉的嗓音里压着怒意,宫人们屏息垂首,悄无声息地退出殿外,只余鎏金兽炉里龙涎香袅袅浮散。
让阮清梦没想到的是,沈映阶竟然亲自沾湿了帕子给她擦脸,擦掉她脸上的黑灰。
“皇上,奴婢自己来吧。”
阮清梦说着,却并没有去拿帕子,而是握住了沈映阶的手。
柔荑似暖玉生温,带来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沈映阶看着身下云鬓花颜、香娇玉嫩的女人,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