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泪痣就是她故意点上去的,配合今日她的蝴蝶睡衣。
沈映阶的唇舌已辗转至她唇畔,却偏生隔着一线距离不肯落下。
他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脸颊,低哑道:“不是什么?不是故意穿这身蝴蝶纱衣?不是特意点了泪痣?不是故意要勾朕?”
正要辩解,唇瓣突然被狠狠噙住。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沈映阶叩开她牙关长驱直入,像帝王巡视自己的疆土。
阮清梦呜咽着向后仰,却被他铁臂箍住腰肢按得更紧。
……
两次过后,沈映阶让蔡宝拿了药油进来。
沈映阶拨开鎏金瓶塞,一股清苦药香顿时漫开,他将药油往手心里倒了一些,一下一下地给阮清梦揉着手腕。
药油在他的掌心化开,带着灼热的温度在她纤细的腕骨上不轻不重地画圈,化开一片晶莹。
其实阮清梦的手腕一点儿都不疼,和沈映阶诉苦不过是为了免抄宫规,不过,这药油在手腕上冰冰凉凉的,倒是舒服。
她也没想到沈映阶会这样做,堂堂皇上亲自给她涂抹药油?!
沈映阶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这女人总是突破他的底线:“还疼吗?”
阮清梦点点头:“疼。”
沈映阶瞧着她的神色,她分明是不疼的,故意骗他,这小骗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偏偏他还就生气不起来。
沈映阶的指尖滑向脉搏跳动处,力道放得更轻:“这里呢?”
“也疼……”
沈映阶忽地低笑,俯身在她腕内侧落下一吻:“朕看是这里最疼。”
湿热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肌肤,惊得阮清梦缩手,却被他扣住五指。
他慢条斯理地往她掌心也抹上药油:“躲什么?不是嚷嚷着手疼?”
沈映阶攥住她的手,就势将她压进锦褥,沾着药油的手抚上她后颈:“那朕换个地方揉。”清苦的香气随着他的指尖游走,从颈窝蔓至脊背,所过之处燃起看不见的火。
鎏金药瓶不知何时翻倒在枕畔,浸得满帐苦香里,渐渐酿出缠绵的甜。
……
次日一早,鎏庆宫。
苏明嫣听说皇上过来和她一起用早膳,又惊又喜,忙让人给她梳妆打扮。
“快把本宫那套翡翠头面取来,早膳换成果仁蜜粥,再添一碟陛下爱吃的金丝酥饼!”
殿外传来太监的唱报声,苏明嫣扶着宫女的手疾步相迎:“臣妾参见陛下。”
沈映阶点点头,扶着人起来进了殿内,象牙筷箸刚碰到蜜粥,沈映阶忽然道:“听说贵妃让阮美人抄宫规?”
瓷匙叮的一声撞在碗沿,苏明嫣捏着帕子的手骤然收紧。
“阮妹妹初入宫廷,臣妾想着让她好好学学规矩,免得日后冲撞了皇上。”
沈映阶夹了一块芝麻饼放到苏明嫣的碗里:“她手腕伤着了,朕想着这宫规就不必抄了。”
苏明嫣哼了一声:“皇上怎的这般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