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口,又是一口,倒是觉其中意趣,乐此不疲了。
凤辞华就算晕得有些浑浑噩噩,此时也全醒了。
他微睁开眼,正看到荒帝一张笑得恶贯满盈的脸,嘬着舌头向自己凑过来。
他胸中一呕,露出嫌恶神色,下意识地拿袖子挡起嘴,偏过头去避开。
荒帝愣住了。
他素知凤辞华冷口冷心,有些不近人情,但他怎能觉得他一介大荒国的君主恶心?
他生气地扳开凤辞华的手,硬是又将那一口推进他喉中。
凤辞华有气无力地转开脸道:“不要弄了,我自己吃。”
荒帝面孔僵了僵,哼了一声,转身欲走,但又有点怕自己这个大坏蛋一走凤辞华又不吃了,于是威胁他:“要是这一顿不喝下一碗鸡丝人参粥,我就杀一个你身边的人。晏紫或是宫女,老子挑到哪个是哪个,绝不留情。”
说罢把栊帘一摔,忿忿走了出去。
荒帝回去过了个把时辰,又来皇后宫中。
问人:“吃了么?”答曰吃过了。
又问:“在哪里?”答曰:“仍在床上将养。”荒帝便又走进帘栊去,说不能老是闷在屋里不见阳光,要抱着皇后出去看看梨花。
凤辞华躺在床上平视着帐顶,淡淡道:“我不去。”
荒帝冷哼一声:“朕放下政务专门来侯你,敢说不去?”不由分说就把床上只穿着柔软里衣的皇后扯起来。
皇后无奈蹙起眉,勉强道:“即使要去,这样怎好?来人更衣!”
荒帝大不耐烦等人,自己抓了案几上整齐叠放的一层层衣袍就往皇后身上去套。
衣衫拿到手里才现,里外竟有九层之多,天又不甚冷,有些他感觉穿来全无必要,遂扔了,一边说“怎么你穿的这样麻烦”一般胡乱为皇后批了两三层内袍罩上外套,再绾上玉带。
荒帝幼少时在民间长大,所以做这些并不费力。
拿起袍带,他在盛衣的漆盒中翻找一番,抓起几个皇后平时坠挂的饰物,举到皇后面前质问道:“我送你的坠子呢?”
皇后道:“你甚么时候送过我坠子。”
荒帝道:“不是坠子,送的时候是镯链。前日还看见的。”
皇后侧过脸移转视线,道:“扔了。”
将皇帝御赐之物扔掉,敢情是不想活了。
荒帝瞪了皇后半天,忽然阴森森地笑:“好啊,胆子越来越大。朕赠给你的信物转手就扔,那朕赐你的男奴下次来岂非也没见了?好不识抬举!既然这样,晏紫今天就跟朕回宫去!省得下次来就不知被你扔去哪了。”
饶是凤辞华对荒帝的厚颜无耻早已习惯,还是免不了有些惊讶。
他看了看荒帝,慢慢方道:“悉听陛下尊便。但那叫做唐夏的男奴,能与晏紫换过来么……”
荒帝上下牙一撞,扯了扯嘴角,心想居然敢跟我开条件,没门!
他凶巴巴地拦腰抱起皇后,去后园间的榻上。
那名叫做晏紫的少年一见,耳尖晃了两晃,远远跟上。
荒帝回头看看晏紫,又转过头去阴恻恻地对皇后笑:“啧,有人对你忠心耿耿,感动不感动?可惜朕很快就会把这小子用成一块破墩布,到时候再还回来,看不心疼死你。”
皇后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充耳不闻。荒帝瞪了瞪他,又突然道:“那次皇后少说两句臣妾,还欠朕两块板子,怎么,这次一起讨回来?”
风夹着几瓣白梨花飘飘悠悠落下来,皇后一动不动,眼角也不瞟皇帝一眼。
荒帝屏息静气等了半天,突然高高扬起手掌,狠狠落下──快碰到侧躺着的人的臀的时候,他却主意一改,手从皇后两股之间穿过,隔着衣物在腿间磨蹭。
皇后终于也有些羞恼,撑起身子奋力后退了一些,怒色道:“又何必在外面!皇上不给我体面,也是不给自己体面,叫人看了笑话去。”
荒帝冷森森一笑,不止继续磨蹭皇后的腿间,手更去玩弄衣料覆盖下的敏感处,他道:“给谁看笑话?朕的东西给人看了都不怕,你怕甚么?难道你很怕自己在谁面前落了下乘?”
皇后长呼一口气,双腿要并紧也不是,要分开也不是,只好僵僵硬硬躺回床上,闭上眼,一语不任他弄。
荒帝轻重揉搓了半天,却见那物只是半硬,没甚起色,不由生疑:难道皇后不行了么。
再看皇后的面容,一无表情,只怕出家人也没他那么清净。
荒帝甚是没趣,心间热情去了大半,恼恨地丢了手,心道,你以为不来就我就能逃脱?
等着瞧,总有办法折腾不死你!
荒帝丢了手,闷声坐在皇后榻边,了呆。正在这时他最厌的那个小子跑过来,屈膝在他面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