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音月事迟迟不来,她根本就没有心思考虑别的事。
可那徐奉仪自受罚禁足之后已经派人几次三番的暗示她了,她若是再不去,就要把那晚的事爆出来。
“姑娘,您真的要去帮那徐氏说情吗?”
拎着食盒的柳拂音已经在宫道上站了好一会儿,踟蹰不前。
“我不知道。”
在生那事之前,柳拂音的话最多,日日都扰得人不安宁的多。
可如何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目光,她把食盒递给了云舒,“还是云舒你送过去吧,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姑娘,殿下一向疼您,不然就和殿下坦白……”
“呦,这不是表小姐吗?您在这儿做什么?殿下今日不忙,就在书房作画呢!”
突然出现的陈兴吓了两人一跳,尤其是云舒,那话戛然而止,她虽劝着柳拂音坦白,可真要她说也是犹豫的。
柳拂音手心直冒汗,张口就是反驳,“这能做什么,我就是想给表哥送些点心过来,但怕又打扰了他。”
“嗨,这是什么事啊,殿下还能拦阿音姑娘你不成,怎的来了东宫也越扭捏了起来。”三人比较熟悉,没有旁人在的时候说话也比较随意。
“陈大总管今日不忙,倒是有空听我们在这磨蹭。”云舒也笑,一看自家姑娘那纠结的小表情就是在害怕刚刚说话被听到,便大大方方的问了出来。
“皇后娘娘爱花,过几日不是要办赏花宴,殿下正好得了几株品相好的,便让我命人送了过去,刚回来就听你们说什么坦白……莫不是,表小姐又闯祸了?”陈兴一脸怀疑。
别看之前他们在冷宫过的憋屈,可憋屈不是老实,该闹腾的人在哪都闹腾,柳拂音从前可没少惹事。
她听了有些不高兴,“那怎么可能,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陈兴,表哥他……哎呀算了。”
柳拂音扭扭捏捏的又拎起了食盒,就往前殿去了。
“这又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都不像她了。”
云舒随口扯了个借口,“太子妃要给我们姑娘说亲,姑娘这几天一直情绪不大好。”
正殿书房。
谢安确实在作画,也不是突然有了什么闲情逸致。
被丢在冷宫那么多年,说起来这种俗庸风雅的东西他还真不会,就画着玩,调解下心情。
“谁惹你不高兴了?”
从进门,除了把点心塞给他,就蔫蔫的杵在那,比殿外值守的侍卫站的都直,也不说话。
“表哥殿下。”柳拂音忽然认认真真的行了个礼,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我听说表哥您禁了徐姐姐的足。”
“徐姐姐?”谢安皱眉,想了好一会都想不到有哪个能让她称徐姐姐的,除了那个被禁足的徐奉仪。
柳拂音点头,“嗯,是徐奉仪姐姐,我前几日和她说过话,感觉徐姐姐人很好,表哥您和卢姐姐一向忙,能不能解了她的禁足,我还能和她说说话。”
“你做什么喊她姐姐?”谢安觉得自己这小表妹怕不是脑子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