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这么久,过目不忘的姜令词对黎瑭的一颦一笑都烂熟于心。
女朋友索吻,他没拒绝的理由。
跟黎瑭小鸡啄米似的亲法不一样,姜令词亲的很色,很深,先是吮着她的唇瓣厮磨,然后是唇珠,辗转过后,等它发胀发红,变得可怜兮兮后,才格外开恩地侵入少女软烂湿甜的唇齿之间。
亲到后面,黎瑭几乎站不稳,纤细雪白的手臂松松地挂在他脖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
黎瑭手腕一松,软绵绵地松手,跌坐在干净光滑的地板上。
她里面穿着一条黑色丝绒质地的长裙,此时四散开来,几乎与黑暗融于一体,反衬的少女肌肤似泛着一层莹润的光。
好像所有光源,都聚在她身上。
黎瑭喘得很急促。
好半晌,才慢腾腾地跪坐着直起身子,仰头,湿漉漉的眸子扬起得逞的狡黠:“还不是被我亲到了。”
不知道还以为她占了多大的便宜。
“亲到又怎样?”
男人指腹慢条斯理地沿着她纤细的脖颈往上,贴着她滚烫的脸颊,下一秒,指尖触碰到少女湿润的唇瓣,似安抚又似撩拨……
黎瑭神使鬼差地抿进去一点,红唇贴着他的指节,拉长了语调:“这样……”
和上次吃蛋糕时快速松开不一样,这次黎瑭不但不松开,还捧着他的手腕,黎瑭回忆着小视频教程里教的,用舌尖绕着指节勾描了下。
姜令词刚洗过手的缘故,上面有很淡的薄荷柠檬味。
他没有抽回手,反而垂眸看着黎瑭。
在阴影下,男人的双眸显得漆黑,像是会将人拖进无边深渊,所有秘密都无所遁形。
薄唇突然溢出淡而平静的话音:“又没灵感了,是吗。”
并非问句。
“唔。”
黎瑭的想法几乎写在脸上,她自始至终惦记的都是他的躯·体。
偏生总喜欢用无辜的眼睛骗人。
姜令词也喝了酒,而且是高度洋酒。
即便在这里吹了很久的风,体温也是比黎瑭高。
在黎瑭舌头酸了时,他硬而潮湿的骨节突然动了,甚至又加进指节,一起搅着她软软的舌,似是惩罚。
“唔……不。”
黎瑭感觉像是含着两根烟花棒,将她的口腔搅得乱七八糟,湿漉漉的唇角,水痕蜿蜒。
整个场面十分靡丽,黎瑭做梦都梦不到的,小视频里都没见过。
她贝齿磨着男人的指节,含糊不清,“你、干、嘛?”
“一根喂不饱你,得两根。”
男人冷白腕骨在昏暗中分外清晰,上面扣了一个细窄矜贵的兰叶手镯。
衬得一双本就养尊处优的手,越发冷感。
此时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漫不经心地捻起根香烟。
明明穿着极为斯文甚至堪称温柔的白色毛衣,此时的姜令词,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冷漠感。
薄唇衔着香烟,动作优雅地点燃。
一闪一闪的橘红色火光,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烟味不重,也不呛,几乎没有存在感。
明明一只手下流地玩弄她的唇舌,偏偏面上毫无狎昵之色,反倒更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冷峻危险。
两只手,像是将他割裂成两个人。
隔着朦胧的烟雾,模糊了他们的距离,他像是远在天边不可触摸。
黎瑭心脏忽而漏了一拍。
其实黎瑭很少从姜令词身上感觉到这种几乎渗透灵魂深处的威胁感,大概平日里相处他太过君子,温润无害,规矩又自我约束。
即便在床上的时候,也多是如此。
所以他能在零点一到,不顾自己仍需纾解的身体,也要立刻结束。
宁愿去洗冷水澡。
很奇怪。
炮友不是为了随时随地纾解着生理本能的吗,为什么姜令词会给自己设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