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蹭的一阵火上来,瞬间移动到这个不留口德的贱人跟前,一脚把他踢倒,踩在他脖子上说道:“我教教你,以后留点口德,辱人者,人恒辱之。”
刘天正被我踩在脚下,像只被踩着脖子的鸡一般,哼哼说不出话来,剑宗的人也不上来帮忙,只是饶有兴致的抱胸在一旁看着。
成天材这才反应过来,挺剑朝我后心疾刺。
“过儿小心!”、“夫君小心!”二女看到成天材明目张胆的偷袭,齐声向我示警。
我岂会让这等小人近了身,一脚继续踩着刘天正,旋步拧身对着成天材迎面一记谭腿,把他踢出一丈多远,这一记足够他半天爬不起来的。
王天林眼珠一转,大喝道:“华山派岂容你等在此恃强逞凶,我王天林就是不要这条性命,也要拼死维护我华山派的声誉。”
他这话一出,剑宗诸人才瞪起眼来,纷纷回头请示蔡老头,蔡老头眯着眼睛闭目养神,对这话根本不置可否。
“诸位师兄,此人就是三年前羞辱我们华山派,在蔡老师门前刻下狂言的小子,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着,让人这么欺负上门吗?”
王天林继续火上浇油道。
此话一出,剑宗弟子们登时如同炸了锅一般,谁都知道他们的老师是剑宗之主,在他门口刻上养气的诗句,这无疑是打了剑宗一记响亮的耳光。
原本气宗洋洋得意,拿来炫耀的诗,如今成了我羞辱剑宗的铁证。
刚才那个腰里别着剑的大汉上来说道:“小子,小王说的可是实情?”
我微微冷笑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哼,狂妄!”他掣剑、垫步、进招一气呵成,确实有点剑术大家的风范。
但是,他快,我比他更快,这点东西在我面前却是不值一晒,我还是转身拧腰,不过这次是一记神龙摆尾,将他踢出一丈多远,他直接被我踢得呕血不起,显然他的内力比成天材强不到哪去,受了我一下重击,更是倒地不支。
蓉儿也气愤华山派的人张狂,此时她只护在瑛儿身边,一言不的任由我胡闹。
她乃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元老,对方居然敢出言不逊,实在是可恶至极。
但她却忘了,华山派的人至今都未曾相信,她真的是那个叱诧风云,号令群雄的丐帮之主。
我接连用同一个动作,接连踢飞了五个人,彻底的让华山剑宗的二代弟子明白,他们面对的是他们一生无法企及的高度。
我脚下的刘天正出杀猪般的惨叫,他的脖子已经被我踩得脱臼,更准确的说,是他自己想趁同门攻击我的机会站起来,把自己的脖子晃到错位。
最后,我还是抬脚起来,牵着瑛儿的手,从华山派内穿过,径自往后山的思过崖走去。
身后蔡老头对着众弟子道:“现在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以后安心练功,切莫再张扬。”
原来,他默不作声,就是为了让弟子们锉锉傲气,知道他们跟真正高手的差距。
那领头的壮汉苦涩的问道:“师父,这小子他……”
“他是杨过……”老人淡淡的答道。
我和蓉儿、瑛儿早就走的远了,对身后面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好容易抱着瑛儿登上了崖顶,现这苦寒之地,岳家大小三口正在山洞里烤火。
瑛儿眼见师弟、师妹已经不是昔日锦衣鼠裘,忍不住鼻子一酸,从我怀里挣开,蹒跚着走到近前:“掌门……”一边把身上貂褂解下,披在凤师妹的身上。
岳天凤斜眼看了她一眼,将貂袄扑打到了地上,但是看看自己冻得瑟缩的弟弟,她又捡了起来,替弟弟披在了身上。
岳天骐怯生生的看看我们,又看看自己衣衫单薄的爹,又想将衣服替他爹披在身上。
岳正烽这才回过神来,对他摆摆手道:“骐儿,还是你披着吧,爹不冷。是瑛儿回来了……”
“嗯……掌门。”瑛儿有些艰难的点点头道。
“这是,杨将军,呵呵……好……你们成亲,为师也颇为高兴,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去探你们。思过崖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法让你们,凤儿,给你师姐倒杯茶来。”
岳掌门这么说,岳天凤却期期艾艾的没有动地方。
我眼见岳正烽眼神中已经失去了神彩,原本俊逸不凡的五柳长须,大概许久没有打理,虬髯参差的完全不是当年那一派尊长的气派。
蓉儿解下自己的披风替瑛儿裹在身上,瑛儿回头看了眼,蓉儿对她笑了笑,然后对岳正烽说道:“岳兄,可还记得故人否?”
“故人?”岳正烽定睛看了半晌,也没敢确认对面是谁,只是沉吟不语。
“剑宗的人怎么这样,居然把人家一家子都放逐到这里,看来大哥揍他们就揍对了。”瑛儿有些愤然的说道。
“是我们自愿留在这儿陪爹的。”岳天凤淡淡的说道。
我在一边,将自己的皮裘脱下递给天凤,她看了我一眼,却不肯伸手接过。
我微微一叹,还是将大褂塞到了她怀里,心道:这丫头没了昔日的跳脱,却磨练出了一身傲骨,也是难得。
天凤想给她爹披上,岳正烽摇摇头道:“爹不冷。”
岳天凤把篝火堆挑的旺了些,然后起身到了洞里,将大褂铺在他们晚上睡觉的草垛上。
“我是黄蓉。”蓉儿看岳正烽迟疑半晌,显然是认出她又不敢确定,只好自报家门。
“黄帮主?这……”岳正烽这才起身施礼。
“岳兄,不必如此,我早就将帮主之位传给鲁帮主了,现在不过是一介闲散人。”蓉儿说道。
“哎,说来惭愧……贱内之事,让杨将军费心不少。”
岳正烽本不知我们来意,不知道程瑛忽然到访是福是祸,但是现在见到了黄帮主,他至少能认定我们和魔教不是一路的。
我已经从洁洁口中得知,沈卿君是史嵩之众情妇之一,所以面对这头顶绿油油的华山掌门,我还真是有些可怜他,却还是说道:“岳掌门不必如此,小子没能保住尊夫人,至今尚是惭愧不已。”
我还是犹豫着,将沈卿君偷袭成都军府被击毙,我吩咐将她厚葬的事说了,毕竟我需要对他们家里有个交代。
岳天凤听说母亲惨死,忍不住偷着抹起了眼泪,但是却对我们生不出太多恨意,因为她对母亲的感情也很纠结,她背叛了父亲,又给华山抹了黑,小七蒋泉也是死在她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