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热恋中的女人的智商总是会降低许多。
而我们的热恋期却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推移,而渐渐褪色,反而还在日渐升温。
不得不说,这和我们每日里偷偷摸摸的耳厮鬓磨不无关系,从这个角度说,“偷情”的时光,对我们是如此的弥足珍贵。
军府毕竟人多眼杂,蓉儿和我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白日宣淫,虽然我很想掀起她的裙子褪了她的亵裤,抄起她一双雪白的美腿,直接在书案上推倒蓉儿,但是这种事情,也只能在我脑海里意淫一番,实际上却不可能生。
“好了,言归正传!”
蓉儿看到我眼中浓浓的欲火和微微失落的情绪,就知道我没想好事,忍不住促狭的笑了,牵着我的手到了沙盘前说道:“昨天晚上,根据总汇上来的情报,我将敌人已知的兵力分布都标注上了。你来看,这里是汉中的情形。”
我听蓉儿和我聊起正事,才略微收敛态度,向她指出的部位看去。
“嗯,南郑囤积了三十万石的粮草,阳平关有三万色目混编军团把守,但是旗帜却是诈称十万。从这里的态势来看,忽必烈是取道天水、祁山一线,准备突袭绵竹。”
“嗯,蜀道险要,我们的探子虽然过了南郑,但是却被剑阁阻拦下了,无法探察到川军在梓潼的防卫是否已经就位。我们现在与蜀中的联系,都要从荆州转递情报,一来一回却要耽误三个月的时间,中间情报的交换和协调本来就繁冗,如今就更是难以协调了。”
蓉儿不无担心的说道。
“暂时放一下,如果忽必烈真的敢打,我们就先拿下陇右,截断他的后路,然后再顺势南下,帮助我们的友军。”
我嘴角微微上翘,露出我标志性的坏笑。
蓉儿岂不知道我的心思:“你啊,只是这样,二哥会不会怪你知情不报?”
我摸摸鼻子说道:“现在就将战备分析出,一个半月,等驿马到了,这边估计也早就打起来了,这个二哥也怪不了我,谁让通讯不畅呢。”
“你啊……”蓉儿笑着在我胸前戳了一下说道。
“报告!”门外有人前来禀报:“大帅,有成都来的信使求见。”
“请他进来!”我心说这可巧,正在这谈论着呢,蜀中就派来人了。
来人一进来,扑通跪倒,哭着说道:“三少爷,老奴是照我家少爷的意思,来报丧的。”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定睛观瞧,再结合“三少爷”这个称谓,我恍然想起道:“你是二哥家的叔?快请起,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他说来报丧的,心里不禁一惊,难道是致休的孟老大人辞世了?
“三少爷,我家少爷他……他命休矣!”蓉儿扶了颤巍巍的李大起来,他悲声的说道。
这一句对我只如同是晴天霹雳一般,什么?二哥?“怎么回事?说细节。”看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我忍不住催促他道。
李大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
原来,孟珙回转成都,因为我和余玠的关系,他被顶头上司,川陕经略使杜泽明调到了西南与大理、安南相邻的偏僻的霸阿寨戍卫。
即使心中有了准备,这样的调令对我二哥来说,依然不啻于是晴天霹雳。
而我并没有得到消息,两个月前,我曾经派人往二哥在成都的官邸送去一封信件,不知道怎么辗转的落到了武修文的手中,信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将此事捅到了杜泽明那里。
这个名义上提调川陕的总督,就以里通卖国的罪名,将我二哥孟珙秘密逮捕下狱。
“这个月底就要将我二哥押往临安?”
我眉头深锁,心中大骂杜泽明这个软蛋。
杜泽明是出了名的嫉贤妒能,我二哥孟珙在川军中的声望日隆,他这素餐尸位的老家伙一直拼命找茬。
再加上他名义上提调川陕,但是关中是我的地盘,我与蜀中的联系,二哥一直居中协调,对于这点大家都心照不宣,也还相安无事。
而他这次悍然拿我二哥开刀,我怀疑他已经和蒙古人达成了默契。
安置好了李大,我心情烦躁的在屋里来回踱步,蓉儿还想劝我几句,署吏来报告:“大帅,又有一位老先生求见,这是他的名刺。”
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大理朱子柳”五个字,书风隽永,是朱老头一贯的褚遂良体。
我递给蓉儿,她点点头道:“是朱丞相的字,不过他似乎受了伤。”
我听了微微吃了一惊,赶紧吩咐:“请这位老先生到后衙来,不得怠慢。”
不多时,朱子柳被引进来,我见他身披重孝,不禁又是一阵心悸。
“朱老前辈,这是何故?”
朱子柳悲从中来,伏地痛哭道:“先师和陛下……”
蓉儿和我耳边如同炸雷一般,一灯大师竟然圆寂了!
还有大理国的皇帝段祥兴……
论辈分,他是一灯大师的侄子,但是他二人为什么会突然地无故身亡呢?
“不……怎么会?”蓉儿更是掩面欲泣,多年前一灯大师对她有救命之恩,十几年没有见面,此时竟成永诀,她一时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朱子柳双眼含泪道:“家师隐居多年,而前不久,蒙古国师大雪山大轮明王谒罗赫纳,和他的师弟金轮法王到访……”大胜关武林大会,朱子柳曾经与会,自然记得金轮法王武功深湛,大能并不在其师之下。
我和蓉儿又是一惊,金轮法王的师兄?我隐约记得许多也是记载,确实有这么一位隐世的高手,也没想到今日又听到了金轮法王的消息。
朱子柳接着说道:“国主是被他们裹挟,而藏僧想以国主威逼家师和他们一起来长安找四绝的其他几位前辈,以及杨过你复仇。师父他老人家不忍见陛下受折磨,但是又不能与故友对敌……自愿废去了一身武功……但是,金轮法王居然要先师劝服天龙寺高僧说服高氏投降,师父……和国主不肯,就这样……被他们活活逼死了。”
朱子柳说到这里,早已经泣不成声,蓉儿和我听得也是揪心不已。
今天一日内,噩耗接踵而来,我仰慕已久却未曾谋面的一灯大师居然圆寂了,我心里不禁黯然:“朱老前辈,请节哀。渔隐前辈和樵子前辈……”
朱子柳恨恨的说道:“都被裘千仞那个恶贼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