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坐了下来,“是因为州爷爷而吃不下饭,还是因为某人的庆功宴。”
他说得直白,州南栀今晚心情错综复杂。
准确来说,是今天,今天是科考放榜的日子。
也预示着,陈缘的庆功宴会即将到来,他家世显贵,自然也要操办。陈缘邀请过她,她只是不去而已。
陈缘,入大理寺,年后上任,前途可谓无量。
羽涅从怀中拿出一袋银子,递给了她,“这些银两,是县尉大人发的,是给我的奖励。现如今给你,也算是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州南栀未接,“这些银两,我不收,你自己拿着用。”
“这段时间,一直吃你的用你的,承蒙州姑娘的照顾,总得手下这些银子让我心安吧!”
“那你给爷爷吧,他是当家人。”
羽涅不语,银色面具下不知作何表情。
他忽而又扯开了话题,“你为何不问我?”
“问?”州南栀稍稍迟疑了几秒,随后嘴角微微上扬,一阵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冷峻的外貌下闪着寒光。“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实话吗?”
羽涅微微摇头。
“所以我又何必浪费口舌去做无畏的事情。”
他轻笑出声,“你是一个活得明白的姑娘,南栀,有时候太过于活出自己,容易受伤。”
“嗯,羽涅,我不过问,不代表视而不见,也希望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影响到我朋友。上次京墨也因为你受了伤,你在我心中也被记了一分。”
”好,我知道。”对不起,他已经没有勇气说出口。“你,也想入大理寺?”
州南栀没有回应。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距离月圆之夜,还有一个月,但月亮却开始悄悄变换了形状,州南栀对节日没有什么期待,只是觉得热闹,但自己心里面却不及这热闹半分。
京墨过来的时候,两人赏月的氛围感奇奇怪怪。
他从口袋中拿出了银两,随后又赶忙收回去,“不好意思,拿错了。”然后又从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了那请帖。“这是陈缘让我转交给你的,希望明天能去赴宴。”
京墨和他也算是朋友,去参加他的庆功宴是自然的。
他坐在了桌子面前,特意夹在两人中间,“你们夜聊,没有点心没有茶水,只有一碗,”他左手托着腮,”还是已经凉了的米饭。”
他欲伸手拿过那个碗里的鸡腿。
羽涅侧头一瞥,两人对视拉扯着,终是他败下了阵来,“好好好,不过这鸡腿凉了还不吃,多糟蹋粮食。”
州南栀抬眼,徒手捻起了那块鸡腿,大口咬了起来。
翌日,州南栀去了许家药铺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