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弟弟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这里的哦。”髭切这样说着,膝丸也跟着点头应和。
“我……抱歉,我当时任期到期了。”这样说着的审神者甚至不敢擡头看他们。
“这是借口,家主。”膝丸戳穿了审神者的谎言。
“……”
“家主,为什麽要逃走呢?”髭切步步紧逼,甚至收起了微笑,丝毫不在意审神者的沉默,“只留下了一封信就彻底从我们身边逃走了。”
“家主,你就这样厌烦我们吗。”
“我不是,我没有……”听到这句话的审神者没忍住僵硬了身体,她擡起头看向面前的两刃,拼命摇着自己的头。
她从来都没厌烦过髭切和膝丸。
他们是她最引以为傲的源氏重宝,也是她的重宝。
“可是家主你逃走了,到现在也还想说谎话来欺骗我们。”膝丸陈试着事实。
“……对不起,对不起。”手里的诊断报告已经被捏的皱起但她也没发觉,只是道着歉。
她只是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回应他们的感情,她是一个胆小鬼,始终跨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对不起。
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擦去了审神者眼角的泪珠。
“哎呀,家主,我们可不是来惹您哭的啊。”
髭切半弯着腰凑在她的面前,近到审神者甚至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膝丸也在不知什麽时候坐到了她旁边攥紧了她的手微微凑到了她的身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所以家主,关于我和兄长,您对我们究竟是什麽感情呢。”
“我……我不知道。”被这样注视着的审神者没忍住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明明是该拒绝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说不出口。”
“所以就通过书信写给我们了呀。”髭切再次露出了微笑,只是这笑容多少让人感受到了压力,“家主是胆小鬼呢。”
审神者无言可对,因为她确实就是个胆小鬼。
不管遇到什麽问题,从小到大她第一反应都是想逃,所以她从母亲的身边逃走了,也因此她又从本丸逃走了。
“家主,明明就是喜欢我们的。”听到审神者这样回答的膝丸肯定说道。
“我……”所以她,真的是喜欢源氏重宝的吗?
甚至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髭切已经伸出手拿走了她的诊断报告,他那双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快速翻动几篇,像是在报告上寻找着什麽。
大脑还在宕机的审神者不明白他在做什麽,只是呆呆的坐在原地。
随後他将报告递到了膝丸的手中,看着膝丸也同他一样翻到了最後一页才继续动作。
他牵起了审神者没被牵住的另一只手。
诊断报告早就被他们合起放到了一边,源氏重宝一起望向他们的至宝。
……审神者一直觉得源氏重宝的金色眼睛具有一种魔力,当他们认真望过来时她总是会被不自觉的吸引,无法自拔。
——就像是深沼一样,让人深陷其中。
“新宫。”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刀剑付丧神们唤出了审神者的真名。
审神者这才意识到他们想要做什麽,但已经来不及了。
但又或许,她本身也无法抗拒这对源氏重宝。
“永远留在我们的身边。”
……
——这次可真成深沼了,这是连灵魂永远也无法挣脱的源氏布下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