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衾寒五官轮廓浓艳矜贵,逶迤在沙发上,事不关己的样子,像只闭目养息的豹子。
身旁楚巍混不吝笑道,“这么勾人,说不定还能吸引几个不识货的土大款。”
顾时淮没搭腔,谁也不知道那晚姜衾寒和万禧发生了什么,总之他们的饭桌上不再出现万禧的身影,他们也不会多事再提。
所有人,都默认姜衾寒应该是玩腻了。
姜衾寒缓缓掀开眼睑,幽深的黑眸盯沈宝瓷贴着创口贴的右手,用力捏了捏,声音冷郁,
“看来是不疼!”
“有点疼!”沈宝瓷撇嘴,抽回小手,撒娇道,
“时淮哥,衾寒哥哥就会欺负我。”
“瞎说,你衾寒哥最喜欢你了。”楚巍摇晃着金黄色的液体,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沈宝瓷不以为意,“我怎么不知道衾寒哥喜欢我?”
“而且,这么多年衾寒哥身边也不缺女人?怎么确定现在还喜欢我?”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指尖在男人身上戳了戳,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倒打一耙!”男人薄唇勾笑,钳住那只作乱的小手丢在一旁。
本来懒散靠在沙发上的身子终是坐直,堆叠的黑衬衫敞开两颗扣子,凸起的性感锁骨笔直而挺括,姜衾寒喝了一口酒。
顾时淮一脸认真,“宝瓷,在外面玩了这么久,也该收心了!”
沈宝瓷是沈氏的独生女,家里条件优渥,沈氏夫妇也极为宠爱这个女儿。
沈家与姜家是世交,从小就定下娃娃亲,只是沈宝瓷性格活泼好动,姜衾寒老派稳重,虽然姜衾寒从小就喜欢沈宝瓷,但两人性格相差甚远,沈宝瓷一直当姜衾寒是哥哥。
沈宝瓷近几年一直在国外生活,谈了几个男朋友,都不如人意,前段时间沈丘礼下了最后通牒,才让她收了心,回国发展。
沈宝瓷听不得批评,俯身盯着姜衾寒那张帅气的脸,笑地明艳可爱,
“那,衾寒哥哥喜欢我吗?”
“我听听衾寒哥哥怎么表白的。”
两人挨的很近,本就很伟大的两张脸凑一起,倒是一抹绝巘风景。
姜衾寒盯着那张年少时曾无数次心动的俏皮容颜,漂亮的眸底挑逗大半,真情毫无,心尖平静淡淡,修长骨节一点点挪开那张绝色的脸,蘧然道,
“滚远点~”
“你看看,衾寒哥不喜欢我。”沈宝瓷佯装生气。
“你衾寒哥害羞了……”
“宝瓷,你哄哄!”
几人都没当真,轰然一笑,谁都知道天宜这位老总大多时兴致乏乏,万事勾不起他的意兴阑珊,唯有一件事坚持多年,但被晾了这么久,狮子岂会轻易低头。
这边热闹非凡,台上的节目渐渐进入尾声,万禧做了收尾动作,缓缓退了下去。
狮子般的男人终是敛头,不经意撇了眼舞台,光悉数落尽他漆黑的瞳孔内,舞台的灯光却黯然变黑。
舞蹈退场,慢慢落幕。
完美错过。
万禧演出完毕,侯磊和梁婉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亏是我的徒弟,跳的真好!”
万禧五岁进入舞团,梁婉是看着她长大的。
楚楚走了,在心里当她是亲闺女一般。
“谢谢师娘!”
“快去把妆卸了!万家今晚宴请所有人……”
“好!”
舞台上的妆容过于浓重,万禧松了几口气,就跑去后台卸妆。
走廊过道内,侍应生攒动忙于前台的服务,无人在意她一个舞者,她也没注意一道阴影暗暗闪过,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