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见庄玉妗时,那眼眸中便换了颜色。
“不知世子夫人来我这寒舍,可有何贵干?”
庄玉妗朝着他行了一礼。
“我…我有些私事想要同大爷说。”
他蹙了蹙眉,瞧着眼前有几分娇羞的女子。
却只觉得心中膈应,甚至有些烦闷不堪。
“你若有何事直言便可,若无事…就赶紧离去。”
“大爷!”
庄玉妗突兀的跪在地上,满脸的纠结之色。
“此事事关女子名节,原本我不欲告知大爷,可是…”
庄玉妗故作一副可怜模样。
确是抛了媚眼给瞎子看。
这心如止水的宋家大爷,可素来不吃女子这一套。
“你有话要说就开口,不想说就下去。”
“是。”
庄玉妗的目光又落在怜月身上,眼眸之中满是愧意。
“妹妹,你勿要怪姐姐,这世道…生存本就不易,为了求生…姐姐也只能豁出去了!”
这事还与她有关?
此刻他与她都伸长了脖子,想听听究竟是何事?
“我妹妹她…她如今已并非是完璧之身,她…趁着我不在,曾勾引世子行男女之欢,如今已经…我实在不忍大爷被蒙在鼓中,还请大爷明察。”
原来只是……这件事!
怜月突然庆幸自己在新婚之前为防止新婚之夜出错,将此事早已告知宋鹤眠。
只是…不知他是否会相信,始终都是宋无忧纠缠于她。
而非是如庄玉妗所说。
她紧蹙的眉头,却在这一刻舒展开来。
原来…还是这件事。
声音落下许久,庄玉妗都不曾听见自己想听见的动静。
略微抬起头,却只瞧见他如旧时般坐在原处,毫无任何情绪波动。
这…这不太对!
这世间男子以尊严为尊。
女子婚前破处,便是对夫家的大不敬之罪。
更何况是…庄玉妗故意说成怜月曾勾引世子。
这世间男子绝无任何人能够如此容忍。
可眼下的他,是真的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更不觉得其中有什么。
她看着眼前的人,心乱如麻。
直到他那句。
“她嫁我为妻,便是新生之人,从前种种,又同今日她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