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知道,苏澄每次来找我,只是寻求慰藉,而不是真的需要我。
他抬起头,泪眼朦胧,眼中又隐约透露着期许。
“阿汝。”
“我只有你了。”
“你还爱我的。”
“对吗?”
又是这样。
一而再,再而三,把我当成他寻求安慰的精神寄托品。
无论是哪种意义上,我都不想再这样了。
我蹲下身,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对视几息过后,我启齿,一字一句,慢慢说着:“苏澄,你不该来我府邸。”
苏澄整个人呆滞着,只有眼睛扑闪了几下,震惊地望着我。
“苏澄。你与我已经退婚了。”
“先前你进来,是我念及旧情,不愿让你难堪。”
“我不是她的替代物。”
“也不是你可以随意丢弃、拾起的物品。”
“你早该清楚,每次你来,我都在与你划清界限。”
嘴巴不由自主地说着,像是潜意识催促我这样。
酣畅淋漓,铿锵有力。
我振振有词地说着,声音飘荡在空气中。
他眼里闪着破碎的光,整个人好像被黑暗所笼罩。
随后极不自然地勾起嘴角,没底气地问了一声,尾音颤抖。
“阿汝。”
“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站起身,低下头望向他,给出确切的答复。
“不是。”
他的身体好像布满阴霾,显得瘦小而又孱弱。
他慌忙站起身,还想再说些什么,我率先讲话,打乱他的节奏。
“苏澄。”
“你该走了。”
几日未打理,他的衣服上沾上斑斑酒迹。
他抬起手,想扯我衣袖。
我躲开,离得愈远。
“出府,不要再纠缠我。”
“无论是哪种意义上的离开,你都该走了。”
我转过身,坐回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