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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5 宴中剑影(第1页)

阴阳护体阵的光芒尚未散去,轮回境的天空骤然暗沉。

一道剑光自虚空斩落,凌厉如霜,直指林小野眉心。

玄霄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剑势他再熟悉不过。

"归尘式!"

弑渊剑自行出鞘,冰霜剑气横贯而出,与那道剑光相撞,爆出刺目的金芒。

气浪掀翻地面,轮回境的碎石浮空而起,又在触及剑意的瞬间化作齑粉。

林小野的混沌之火本能地护体,却在看清剑光主人的刹那骤然凝滞——

那是一个少年。

黑衣猎猎,眉眼间还带着未褪尽的青涩,手中握着一柄缠绕混沌之气的战斧。

——三百年前的自己。

"原来如此。"玄霄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庆功宴上刺杀天帝的,从来就不是魔族。"

少年刺客的残影在剑光中闪烁,战斧劈落的轨迹与林小野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完美重合。

他忽然想起因果镜中的景象——清羽跪在血泊中,怀中抱着的那个浑身染血的少年,胸口插着的……正是这柄战斧。

"是我?"林小野的魔纹剧烈翻涌,白无风自动,"不可能!我怎么会——"

"时空闭环。"玄霄的剑锋抵住少年刺客的斧刃,冰霜顺着斧身蔓延,"初代篡改了所有人的记忆,连你自己都忘了。"

少年刺客的残影突然转头,空洞的双眼直视林小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那笑容……与初代如出一辙。

林小野如遭雷击,识海深处被封印的记忆轰然炸开——

庆功宴那夜,他藏在梁上,战斧瞄准天帝后心。

玄霄现了他,却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冰锥刺穿自己咽喉。

血溅三尺,他愣神的刹那,战斧脱手而出——

"不!"

林小野的嘶吼震碎虚空,混沌之火化作巨浪扑向少年刺客。

然而那残影不闪不避,战斧突然调转方向,劈向自己的眉心!

"当——!"

弑渊剑与混沌战斧在时空夹缝中相撞,玄霄与林小野的身影交错,剑锋与斧刃迸溅出刺目的火花。

两人的灵力在交锋中纠缠,脚下地面寸寸龟裂,却又在裂痕中生出妖异的彼岸花。

"你早就知道……"林小野的声音嘶哑,魔纹爬上脖颈,"却还是替我扛了弑君的罪名?"

玄霄的剑势未减,冰霜剑气将少年刺客的残影逼退三步:"废话真多。"

少年刺客突然诡笑,战斧上的混沌之气暴涨,竟凝成初代的面容:"乖徒儿,这一斧若斩下去,时空闭环就彻底锁死了。"

林小野的瞳孔骤缩。

他忽然明白了一切——

初代要的不是天帝的命,而是让"林小野刺杀天帝"这个因果成为无法打破的闭环。

只要这个因存在,玄霄就永远背负叛徒之名,而混沌本源……永远无法完整。

"休想!"

林小野的魔纹彻底暴走,白染上血色。

他徒手抓住战斧刃口,混沌之火顺着斧身烧向少年刺客:"这一次……我亲自斩断因果!"

玄霄的剑锋却突然横挡,冰霜冻结了战斧:"蠢货!你碰到斧刃的瞬间闭环就会完成!"

两人的力量在时空夹缝中僵持,少年刺客的残影渐渐扭曲,却出初代的大笑:"晚了!"

战斧突然自爆,碎片如暴雨般射向林小野。

玄霄的残魂猛地前扑,弑渊剑化作冰墙格挡,却仍有碎片穿透他的肩膀——

"玄霄!"

林小野的嘶吼中,少年刺客的残影彻底消散,而弑渊剑上的"以情为祭"铭文……裂开了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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