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拂晓握住她小巧的手指,慢慢与她十指相扣:“两者这并不冲突,阿沫。”
你让我留在他身边,难道不是留给他一条退路。
傻阿沫,别再为难自已,这是他自已选的路。没人逼他去拿族长信物,一切都是他自已的选择。
小时候的无能为力,终究在他心底埋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足以在历尽岁月的流转后,长成参天大树。
族长信物就是一个契机。
怎么说呢,该说不说不愧是一家人。
沫妖妖和张启灵从始至终都没有互通过想法,可两人脑子里的想法就是撞在了一起。
出奇的一致。
她想他成为族长,推翻迂腐的张家,建立属于他的张家。
他想当上族长,保护家人,成为族长就没人再能威胁到家人的安全。
沫妖妖and张启灵:张家他我说的算!
……
小镇。
少年看着面前用他带出的全部家当,换回来的青叶菜,陷入了沉思。
他到底是怎么在那个大娘吹得天花乱坠的说辞下,买下了一板车垒得快有他高的青叶蔬菜?
瓶崽不想提,瓶崽不想看,瓶崽自闭了。
先抛开这些,现在有件比较要紧的事,就是天快黑了,他身无分文,上哪睡觉。
可以拿这堆蔬菜换个睡觉的地方吗?
日落西山,天色渐晚。赤红的太阳一点点落下地平线,被暮色代替。
少年走在无人地街头,
铆足劲的往前走,走着走着生出了些许茫然的情绪。
第一次离家出走,大失败。
他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发起了呆。
少年在心里盘算着,身无分文的情况下,他靠双腿什么时候,能走到墨脱。
想着想着,他忽然伸手把脖子上挂着的东西,从衣服里拽了出来。
那是一枚金灿灿纯金吊牌,正面是一只威武的麒麟,卧在一朵盛开的莲花上。
背面印着一个官字。
他还记得这是小叔在老宅和他相见的时候,给他戴上,说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取下来。
他什么都没问,一戴就是好多年。
拿去换钱,应该够他到墨脱的路费。
张启灵盯着手上的金吊坠,手指在上面摩挲半天,最后又放了回去。
舍不得,戴了这么多年,这个东西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个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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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妖妖:小官这么乖,都能丢,一定是你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