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事无巨细地说。
对这件事情,他仿佛格外的清楚。
“既然你知道事情得着真相,为何在酒楼里说的却是大相径庭?”
温瑾汐看向江先生,冷声问道。
“这种事情,如何能和外人说?”
江先生叹息了一口气。
“那又为何能和我们说?”
柳姝宁看向江先生,随后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一个十分让人惊讶的事情:“其实你就是外祖父,对吧。”
柳云安看向柳姝宁,不解问道:“阿宁,你在说什么?”
外祖父不是已经故去了吗?面前的人,如何能是外祖父?
“兄长难道不曾记得我们昨日看见的文书吗?上面写的外祖父的名字是安鸿,而并非是安宏。”
柳云安忽然恍然大悟:“鸿是江边鸟,所以你才自称是江先生。”
而被众人戳穿的江先生,只是微微愣了一瞬,随后才看向柳姝宁,苦涩地笑出声说道:“你当真是很聪慧。”
从昨日看见柳姝宁的那一眼开始,他便知道,此人定然是自己的外孙女。柳姝宁眼眶通红,这算是她见到的第一个亲人了,她看向安宏不解地问:“为何,您要如此?”
既然好好活着,为什么要对外说自己已经死了。
“因为只有我死了,你们才能平安无事地活着。”
安宏看向柳姝宁,没忍住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手上有着常年习武的老茧,碰到娇嫩的皮肉倒咯得肉有些疼。
不过柳姝宁并不介意,她看向外祖父。
两世,却是第一次看见外祖父。
这句话的原因是为什么,他并没有说,只是看向柳云安叮嘱道:“你们无事的话,就早些回京城,现如今看也看了,知道我过得好就行了。”
安宏笑着说。
众人知道他在隐瞒着什么,不过瞧见他这模样,定然是不想与人多说的,既然如此,他们也很识趣的没有多问。
认出身份之后,四个人倒是格外融洽地在酒楼吃了一顿饭。
期间,安宏忽然将视线落在了温瑾汐身上,笑着说道:“你是云安的妻子吧?”
温瑾汐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直白,被如此一问,面上倒是格外的绯红,而柳云安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被茶水给呛住了。
“他们还并未成亲呢。”
好在一旁的柳姝宁快速反应过来解释说。
“哦,原来如此,姝宁,你也到了快成亲的年纪了,一定要像你母亲一样,找到一个对你知冷知热的人。”
安宏叮嘱着说。
他看向三个后辈的眼神之中满是慈爱。
柳姝宁不禁想到了谢辞修。
“姝宁已经订了婚的。”
温瑾汐嘴快,几句话与安宏聊得很是投机,又得老人家喜欢,所以便出声说道。
“哦?何人?”
安宏打趣地看向柳姝宁。
然而,还不等,温瑾汐将名号给说出来,隔壁桌的谈论声忽然吸引到了这里。
“听说了吗?景帝被逼退位了,而新继位的居然是摄政王!”
“什么?你可不要乱说,你小心点,你不想要性命,我还想要呢。”
那人说完又往四周警惕地看了一眼,随后便和柳姝宁对上了视线,于是他不好意思笑笑,解释说道:“喝酒喝多了,胡乱说的。”
敢这么大胆地议论此事,当真是不怕被人举报到官府吗?
柳姝宁点点头,也只当他是胡诌罢了。
全然不敢相信,谢辞修居然真的成为了新帝。
若是前半句话说出来还是有些可信度的,但是后半句说出来,自然是不被别人所信服的。
谢辞修与皇室又无任何关系,怎么才能当得上新帝呢?
“便是如今赫赫有名的摄政王殿下啊。”
温瑾汐收回了视线,随后将目光看向了安宏,笑着说道。
安宏闻言看向柳姝宁:“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