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宁不禁想到了方才说书先生的一句话,虽然大多数都是胡诌的,但是有一句应当是没说错的。
那便是,武馆又被人给买了下来。
柳云安摇头:“母亲没和我说过关于外祖父的任何事情,他们似乎关系很是不好。”
这是实话,从自己记事起,母亲就不怎么在自己面前提及外祖父,但是会很怀念外祖母,所以会带着他来祭拜外祖母。
“怕是眼下,只能去看看那盘下武馆的是何许人也了。”
温瑾汐看向兄妹二人满脸愁色,于是就出声说道。
柳姝宁点头,她也正有此意。
可是等到了地方,他们才都傻眼了。
原来,盘下武馆的是个女人。
不,若是说得更准确一些,其实是一个老妇人。
当听完了柳姝宁一行人的来意之后,她居然同意见面了。
只是目光在看见柳姝宁的容颜之后,浑浊的眸子忽然眯了起来。
这模样,有三四分像年轻时候的安文君。
不用多说,她便也知晓面前这几人身份了,只是目光在触及到温瑾汐的时候有些狐疑。
柳云安兄妹她是一眼就猜测出来了的。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老妇人冷哼一声,这才张口说道:“我是安宏的继室,他得罪了人,所以那些产业才都被封掉了。”
“你们没必要在我这里套什么话,我已经将你们想知道的告诉你们了,若是无事就走吧。”
年迈的妇人看了一眼三个人,脸上没有任何的善意,没说几句话便要赶人。
丝毫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于是她又张口说道:“你们不用怀疑我,我有婚书和这武馆的转卖文书,若是不信,也可让你们瞧瞧。”
柳云安抿唇,知道对方这么说一定是有了充足的准备,既然在这里问不出来什么,那也就没必要一直待在这里了。
“得罪人?外祖父会得罪什么人?”
柳姝宁皱眉。
柳云安面色更是凝重,只不过现如今天色不早,是时候该找个客栈先行休息一番。
而此刻远在青州的柳姝宁并不会知晓,京城究竟发生了多么大的事情。安王与晟王一同逼宫,证据确凿。
太后便是陷害先帝之人,而那真正的即位诏书也已经公之于众了。
原本应该是晟王继位。
可是……
宋宴看向谢辞修:“你打算什么时候恢复你真正的身份?”
谢辞修没有说话,躺在床上,他身受重伤。
那天夜晚,宫殿外围满了侍卫,皇命难违,他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是也受了伤。
而景帝这一做法,无疑给后面安王与晟王逼宫提供了充分的条件。
谢辞修是以身入局。
其实说是重伤也不太重。
他只是想着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些,可以让柳姝宁心疼心疼自己,但是没有想到,柳姝宁居然去了青州。
而这本来不算重伤的重伤自然就成了重伤。
谢辞修并不想出去,整日就窝在自己的摄政王府里。
“给你当皇帝,不好吗?”
谢辞修懒懒开口,他对这皇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
“谢辞修,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瞧见谢辞修这副模样,宋宴真的很想丢一只蜘蛛丢到他身上。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谢辞修说。
不知道为何先帝会把皇位传位于三皇子,或许是愧疚,又或许是因为当真喜爱德妃。
只是,他一直以来都并不知晓,自己所重用的能臣谢辞修才是自己的三皇子。
“可你当初明明说了,你想继承皇位的,你原本也可以有像其他皇子一样的生活,所以……”
宋宴看向谢辞修,他自出生起就被迫和父母分离,前往边疆。
而后面为了苟全性命,连自己的亲生母妃都不能常常见面,其实到现在,谢辞修早就淡忘了德妃的容颜。
他们兴许这一辈子见面的次数还没有达到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