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被他这么一叫,缓过神来,“好。”
他和李乐章搀起地上的左溢,和柏嘉泽他们一起回了客厅。
客厅里,崇子敬还躺在沙上睡觉。
现在已经没人管他是睡是醒了,所有人都在沉默着。
准确来说是除了顾琛,所有人都在沉默着。
他看着蹭在沙上的血迹,眉头微蹙。
沙上脸上沾着血迹的左溢已经从恐惧中缓过些神来。
他咽了口唾沫,垂直眼睛搓着手上的血迹,缓缓道:“直播间里的人应该报警了吧。”
客厅里没人回答,严明低着头擦拭着怀里摄像机的镜头。
但想想也知道,这么大的事,直播间里的人不可能不报警。
要不了多久,警察就会过来。
白萝崩溃的哭了起来,“……我想回家……我不要参加这种东西了……”
客厅因为她的哭声本就沉重的氛围又压上了一抹阴霾。
他们都静静的等着警察过来。
白萝崩溃的哭声让柏嘉泽看了过去,哭声与记忆深处的某段哭声重合。
他变得恍惚起来,那埋在脑海里深处的记忆片段,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他在为什么趴在床上哭?床上躺着的是谁?
白萝的哭声,换成了他的自己的声音,他为什么会崩溃到大哭?
一条手帕送到了柏嘉泽面前,柏嘉的眼睛动了动,用手指一擦,他这才现,自己竟然流了眼泪。
他没有接过手帕,而是看着手指上的泪水。
面前的手帕被人收了回去,下一秒,脸上的泪水被人擦去。
柏嘉泽愣愣的看着抿着嘴的顾琛,脱口问出,“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手指上的泪水也被人细心擦去。
顾琛看着他,“你觉得我们见过吗?”
柏嘉泽在记忆里找不到关于任何关于顾琛的片段。
他摇摇头。
顾琛把手帕收了起来,“那就没有见过。”
他说的很轻松,但柏嘉泽总感觉他在撒谎。
他看着顾琛那张带有笑意的脸,挪开了视线。
却不经意间看到李乐章手里拿着东西,他顿住,觉得有几分眼熟。
“你手里拿的什么?”他问李乐章。
李乐章一愣,猛的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拿着东西,他赶紧把东西扔到桌子上。
像是拿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草了!刚才拐角那踢踢到的,看都没看顺手就捡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啊!”他说。
但柏嘉泽对茶几桌上这个银灰色的东西却很熟悉,“打火机?”
他昨天晚上还拿了呢。
左溢听见是打灰机看了过去,看见熟悉的火机,他瞳孔一缩,“这不是………!”
他说到一半就把目光转向了顾琛。
顾琛看着他,从兜里拿出了自己的打火机,“我的在这,你刚用完没多久。”
柏嘉泽起身到之前缝隙里藏了火机的沙上摸了摸。
半天他也没找到之前被塞回到缝隙里的火机。
他直起身,“画家的火机不见了。”
李乐章眼神惊恐地指向茶几上那个银灰色的打火机,“你的意思是,那是画家的打火机?”
他扭头去看严明,却现严明正看着那个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