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既然如此,我们走,不用管他!”
车子启动,彻底离开地下车库。
而黑暗中,张砚溪神色狠厉,透过缝隙,静静的看着那辆车疾驰而去,光影缓缓偏离到他脸上,鲜红色的血迹染了半张脸。
眼底的希冀一点点消失殆尽。
那两个壮汉被他死死踩在脚底下,他弯着腰,手中的匕首缓缓流淌着鲜血。
一滴、两滴。
他八岁跟着大师学武,勤学苦练十多年,两个只有蛮力的花花架子压根儿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错了,错了,老大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儿啊!”
“是那个俞则言叫我们做的,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一半!求你放过我们吧大哥你是大哥!”
两个大男人叠加着被他踩在脚底,苦苦哀求,哭的鼻涕眼泪都混在一块,狼狈不堪。
“滚!”
方才还气势汹涌的两个男人屁滚尿流的跑了。
张砚溪收回目光,将匕首收回,一脚把他们踹开,朝着外面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每走一步,他的心尖都酸上一分。
简芳菲放下他说明是好事,他应该笑的,应该开心的,怎么会难受呢?
她要和他离婚了,从此他彻底退出她的世界,这是好事。
张砚溪强行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意。
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吹了吹灰尘,谁曾想,竟然摔碎黑屏了。
别墅这边。
简芳菲心不在焉,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墙上时针点点转动,指向凌晨1点,手机屏幕被她反复打开又熄灭,信息页面依旧空白。
简芳菲烦躁的把手中的文件扔出去,推开书房,询问佣人,“张砚溪还没回来嘛!”
“没有。”
她咬牙切齿的笑了,“好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她低头拨打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莫名的,她心尖有些慌乱,不自然地打开张砚溪的定位系统,竟然显示他在距离她几十公里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