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他好像不熟了。她看他的眼神也是那么疏离,好像真不认识了。
方曜容越往前走,那些给方景铄捧场的医护人员也知趣的趁他前脚走上前时后脚就溜走开了。
等到方曜容走到童晚意跟前的时候,后面就只剩几个花痴的护士在那儿不畏炎热的看好戏。
“你是瘪三?”方曜容这话的时候,还是盯着她的脸看了一整圈。
那认真的态度应该可以媲美他看合同的时候了。
她总算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
“方景铄!你是不是在我脸上画了什么?!啊!”她立刻转身怒视着那个盯着她屁股吞冷涎的鬼。
从她下楼的时候人们的表现,到刚才他抹她脸的动作,再就是方曜容刚才那句疑问句……晚意知道,方曜容这人一般不脏话,那鬼!杀的鬼!该不会在她脸上写了个瘪三吧!
“爹地,我就是想试试新买的记号笔……上面写着防水的!”
他十分无辜的眨着眼睛看方曜容,企图得到他老子的支援。
方曜容这又将视线从方景铄脸上转到了童晚意脸上。
刚才方景铄一直拖延他的时间,他就料到这边该发生了什么!果然不是个省心的宝贝!
比他方曜容时候可皮多了!看来以后出息大大滴!
“这字是你写的?”男人阴着零下七十度的俊颜质问出口。
晚意抿着唇看着他的喉结一上一下的动着,心想,他总算要替自己出口气了!
方景铄也不是怕事的主儿,很快就认罪了。
那孩子也没有忏悔和保证什么的,就见那男人快速的又道,“字怎么越写越丑了?是不是不知道这个‘瘪’怎么写?歪歪扭扭,晚上回去抄一百遍!”
似乎是塌了下来,全部黑成了一片,没有王法就等于地狱。
“嗯嗯嗯!爹地最懂我了!我马上回去抄!”
于是,童晚意眼睁睁看着那屁孩嚣张跋扈哼着《铁臂阿童木》,跑了……
心里那个忿忿不平那个恨那个滴血啊!总之,再多的语言也显得苍白,再多的情绪也是白搭。
眼睛似乎在冒金花,身上似乎在冒热烟,她捏着裙侧的两手在瑟瑟发抖,也没机会抖多久,那英明神武又潇洒翩翩的男人再次开口了。
“这里风景很好吗?还不下去。”
他自自话的拽完就自顾自的转身撤了。
童晚意没有想到对付方景铄的对策,却想到眼下最棘手的事,她要从这幢楼下去,下面有很多人。
“你给我等等!”晚意快速的跑到他身边时,膝盖那儿传来了一阵用力过度的撕扯,低头看了看腿,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