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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她应当完整的属于他顶级修罗场(第6页)

这位耶律老板开了一下午的玉石,一双眼眸直直的盯着姜寻烟看,似是想看穿这一层帷帽,瞧见她帷帽下是何方神圣。

这一车玉石,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好玉,一下午直接一本万利,旁的人瞧了都双目赤红激动不已,她却连一个急迫的眼神都没有,从容自信,似是那山中薄雾下的松,不惊不鸣,静立幽然。

这等眼力与定力,就连耶律翊这个常年浸在玉石里的老油条都没有,也不知这养在深闺的女子是如何练出来的。

难不成真有人天生就会辨不成?

耶律翊对这位陌生的女子充满了好奇,虽然未曾瞧见她的容貌,但只是瞧见她这番气派,便觉得非是常人。

一个谜一样的大奉姑娘。

“姑娘日后若是还想卖玉,可以来我这里。”姜寻烟离开的时候,耶律翊与她道。

姜寻烟自然应下,她也颇喜欢和这位老板做生意,姜寻烟离开时,老板还亲自送她到门口。

二人道别之后,姜寻烟登上了马车。

她坐上马车,关上马车门后,姜寻烟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两个时辰,她也颇为难熬,她虽然仗着重生优势来走了一遭,但是旁人也不是蠢货,她还要应付那些人的言语试探,难免紧绷。

幸而收获很丰。

她在回到谢府之前,将夏风叫进了马车,吩咐夏风将这两万两银子存到钱庄里去,过几日分批购买一些店铺田产,偷藏起来,供她日后不时之需。

夏风都一一应了,又在小厮的陪同下去了钱庄。

姜寻烟做这一切事情,都自以为隐蔽——但她不知道,一直都有人跟着她。

自然不是谢府的人,也不是姜府的人,而是萧景怀的人。

萧景怀自从昨日碰过姜寻烟之后,便派心腹一直跟着姜寻烟,不管姜寻烟做什么,心腹都会一一记录下来,待到晚间汇报时,一起跟萧景怀汇报。

姜寻烟卖完玉石、夏风去存钱后,便转而回了谢府,她这头回了谢府,心腹便去了田螺巷,给萧景怀汇报这一日姜寻烟的行程,大小事宜都不放过。

——

心腹去田螺巷的时候,已经是近酉时末了。

京城的夏日很长,到了酉时也不暗,太阳西落,红霞翻飞,赤色的光芒如同糖水一般镀上了街墙,将泥水砖瓦镀上了一层暖色,心腹翻过墙面,到了书房的院中。

书房院落中栽满了雾松,雾松高大,枝叶成绿色针刺状,一丛丛一簇簇的遮掩天幕,在这深浅浓绿的掩盖下,需要走近了,才能瞧见书房的窗。

书房内点了足够明亮的烛火,便从那丝绢贴制的窗透出暖融融的色调来,一个暗色的男子剪影便映在其上。

今夜,萧景怀依旧在书房中坐着。

他刚下职,身上还穿着北典府司的官服,深蓝色的武夫圆领飞鱼服上绣着银鱼,上有三道浮纹祥云,革腰束带裹着他劲瘦有力的腰身,烛火如水,光芒在他身上涌动,他那张脸平添三分艳色,何其锋美。

他的书案上摊开了一张张卷宗,都是今日新搜罗来的,他到底也是北典府司的锦衣卫,权限以内,能调查到不少东西,他整理了许久,已经捋出了一条清晰的脉络。

谢云书与姜使的事情也算不得是绝密——姜使,便是姜寻烟的亲父,在朝中为官数十年,出身一般,能力也一般,能在京中混得一个工部左侍郎的位置,全靠钻营,是个左右逢迎之辈。

最开始,姜使与谢云书产生交集,便是在三年前,比姜寻烟嫁给谢云书还要早一年。

那一年,姜使接了一个工部建桥的活儿,工部做活儿,户部拨钱,姜使恰好与户部出来的谢云书有了交集——那个时候,谢云书只是户部一个六品小吏。

而这个桥,后来萧景怀专门请人去查看了一番——桥是有偷工减料的,工部和户部一起在这座桥上贪污了不少银子。

再然后,没过半年,姜使便将姜寻烟嫁给了谢云书。

自姜寻烟与谢云书成婚之后,姜使便频繁的在工部接下各种宫殿、jsg桥梁的活计,并且常常与谢云书作伴,两人一个户部,一个工部,不知贪了多少银子。

与此同时,谢云书的官途扶摇直上,从六品小吏直升到四品,短短两年跨越四阶,直接走了旁人十几年才能走完的路。

直到现在,谢云书成了与姜使不相上下的户部右侍郎,也成了户部尚书张泽的心腹,少年成才官途无量,姜使这个做岳父的,也得避让谢云书的锋芒。

萧景怀的书案上铺满了各种卷宗,云烟纸上写满了一条条线索,笔锋勾勒间,填补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姜使与谢云书狼狈为奸,利用职权,套下户部与工部的银子,姜使拿钱买官,谢云书则以一手做假账的手艺入了户部尚书张泽的眼。

若是能拿到谢云书给张泽与姜使做假账的证据,户部和工部都要翻个天,按律法,谢云书要削官下狱,还有可能牵连家人。

谢云书的亲母,亲妹,都要因他而下狱,姜寻烟若是动作快些,赶在刚听了信儿、谢云书还未曾被判之前和离,倒是能脱身。

但是,谢云书与姜使是同流合污的一丘之貉,姜寻烟就算是脱离了谢府,回了姜府,也要被姜使这个亲爹连累。

萧景怀的手敲着桌面,漫无思绪的想,他得想个法子,弄死谢云书,但是要保住姜府,不能牵连到姜寻烟。

姜寻烟。

想到这三个字,萧景怀胸膛便是一烫,连带着思绪也跟着发浑,似是纸张被泡进了水中一般,墨水般散开,让他有片刻的混沌。

昨夜那些记忆还那般清晰,缠绕在萧景怀的身上,他放在骤然被拉回了那个昏暗但温暖的床榻,帷帐上绣着的莲不断的在旋转,柔软的手臂攀附在他的身上,娇嫩的花瓣在颤抖,香炉里的雾四溢而散,女人的声音淹没在烟雾与锦缎中,每一个画面,都像是梦一样。

萧景怀的喉结上下滚动。

姜寻烟这个女人——他明知道她阴狠毒辣,却还是难以抑制的想着她。

她是个极有主意的女子,有自己一番规矩,却又敢打破规矩,夫君纳了妾,她就要连夫带妾一起弄死,自己做不到,就直接拉来旧情人,以身为饵勾旧情人来卖命,这等耸人听闻的行径,放到姜寻烟身上,却又显得理所当然。

她似乎从不缺乏把命赌上的孤勇,光是心狠便罢了,人又极聪明,且还没什么仁义礼智的底线,别人给她一点恶,她要还十倍回去,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根本不存在于姜寻烟的字典里。

谢府前日生的那些乱事,幕后黑手便是姜寻烟一人,瞧她把整个谢府搅得天昏地暗,然后站在一旁假装无辜,顶着一张清凌凌的脸干着刨人祖坟的事儿时的表情,萧景怀便觉得欲罢不能。

姜寻烟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看似端庄贤惠,实则放浪形骸,瞧着是人间清辉色,但内里是赤练蛛蝎心,她有着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模样,让萧景怀不断地想探寻她,越是探寻,越好奇,越是好奇,越探寻。

然后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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