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百桦给他系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女子同男子的腰缠还是有些分别的,只好从他身后饶过,抱着他的腰在那理绳结。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不想爷出去啊,怎么打的这么慢。”
“哎呀,松手快好了,你看——又白系了。”腰带自一头掉落在地。
“以后学着点,你个笨胚,怎么给人家做娘子的。”楼冬封松开她的手,轻车熟路的系好,还炫耀的拍了拍。
俞百桦冷哼,真不知道她刚才又多着急:“这你不是能系吗。”
“那我出去了。”
“嗯。”
“傻愣着做什么?”
俞百桦不解,难道还要她送出院子吗?:“嗯?”
楼冬封拍了拍她的小脑瓜:“以后我出去,就要说早点回来,小心一点。讨好的话都不会说?”
“那你路上小心,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楼冬封温柔的一笑:“这才像话。”
俞百桦痴痴的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去,竟有些失落,看着紧闭的门,感觉自己就是一只金丝雀。他有挚交美人,而她却只有他。
门负有打开,楼冬封站在面前。
俞百桦蹙眉:“怎么了?”
“没事,因为你看上去,不想让我去。一直在闹别扭,就想说该不会,现在在哭吧。”
俞百桦绞着绣帕:“才没有闹别扭。而且我也没有在哭。”
“这倒是哦,以前肯定会哭。”
“以前也不会。”
楼冬封掐着她脸蛋:“很快就会回来,尽量不过夜。就算过夜了,也别偷哭喔,我走了。”
俞百桦捂着脸,真是的,特意回来,就为了说这个。说的好像她有多离不开他似的。
次日一早醒来的,俞百桦摸了摸身边空空如也。
‘真是个骗子啊。’
梳洗罢就往延寿宫去,半夏却一道也跟了来。
“你在家就好。”
半夏摇头:“世子妃就让半夏跟着去吧,也好帮衬世子妃些。在说这院中也没什么事做,会把人养闲的。”
“夫人,世子妃和丫环过来了。”白嬷嬷正帮老夫人梳理头发。
半夏一进来,四下看了看,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世子妃,这位姐姐是?”
楼夫人嘴角不由有笑了,俞百桦提点:“休得胡言,这是世子爷的母亲。”
半夏噗通跪下,不打自招:“奴婢见过夫人。奴婢刚来府上不几日,还不曾见过夫人。方才见夫人年轻貌美,与世子妃看着年岁相当,不由想着是府上未出门的小姐。一时无礼之处,还妄夫人不要见怪。”
楼夫人朗声笑道:“你这丫环确实该罚,都半老徐娘哪有你说的那么年轻。”
“奴婢愿领责罚。奴婢有错,错在不识夫人,犯了不敬之罪。若夫人以,奴婢乱言责罚奴婢,奴婢确是不认。若奴婢认了,恐怕这屋中在无人,敢说一句实话。因为夫人看着根本不显老态,我乍一见贵气逼人,还以为是未出阁的主子那。”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到是个嘴快的。既然第一次见,就赏吧。”
半夏连连叩谢:“谢夫人赏,祝夫人福如东海儿孙满堂,一年抱俩,俩年抱三。”
“好好好。”
半夏相貌平平,也没那么大的攻击性。还泛着些傻气,大家也没了防备心。她嘴甜会说话,不一会就和主屋的丫环们打成一片。
俞百桦擦完桌子,擦摆件,擦完摆件扫地,端的是手脚麻利。
半夏和几个婆子,哄着老夫人玩长牌,年纪小的丫环站在一旁看。老夫人是连夸半夏,年纪这么小,牌还玩的好。正玩在兴头上,良辰进来。
“世子妃吉祥。”
俞百桦讪讪一笑,继续忙手里的。反正多做一些也不会怎样,只是从未见过,婆婆笑的这么开心。
良辰细碎的和白嬷嬷说了几句,白嬷嬷便同老夫人耳语:“夫人,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