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缓缓流出,正合了此刻的情境,他正在探问她的秘辛,也藉由探问,通向她的心底。
孟昭然哪里受过这般?
脑子似乎也随着他一点点舔吮的动作,成了浆糊,黏糊成不成形。
她整个人也不成形,流动着,成了随着溪流漂流的一枚绿叶,而他是溪流,是大海本身,托着她飘飘荡荡。
模糊的意识里,渗出一个念头。
原来,张爱玲说得很对啊。
通往女人心底的道路经过脐下的羊肠小道。
直到猫爪摩擦地板的轻响,她被他抽离的意识才部分回笼,侧过脸,只见胡萝卜瞪着两只黄澄澄若灯笼的大眼睛,歪着脑袋,正看着他们呢。
猫眼里盛满好奇,尾巴在身後不停摇摆。
似乎在问“咦,豹豹猫猫在做什麽?”*
“为什麽豹豹在猫猫上面。”
“是不是豹豹在欺负猫猫?”
想到此刻周禛在她裙下,在给她。。。
胡萝卜对此尽收眼底,她的羞耻心达到极致,心脏紧张,狠狠一绞,将他绞出,周禛直起身,摸了摸被她夹得通红的耳朵,低声调侃。
“宝贝,真会夹。”
他哑声调侃,不紧不慢。
“把胡萝卜弄出去。。。啊。。。”她罔顾他的调侃,嗓音带上哭腔。“不然。。。教坏它了。”
要保护未成年猫猫的纯洁。
周禛长腿一迈,跨至地板,倾身提溜起胡萝卜的後颈,将这只误入的小猫提了出去。
胡萝卜不情愿得很,扑腾着两只前爪“喵喵喵”直叫,喵声里带上了控诉。
周禛:“别捣乱。”
胡萝卜不听,伸出前爪想扒拉住豹豹的浴巾,却被周禛无情地提拎至门外。
“别这样,会打扰爸爸妈妈给你生弟弟妹妹。”
他心情很好,调侃了小猫一句,再“啪”地合上门,将小猫关到门外。
孟昭然躺在布草上,指尖无力地嵌入枕套之中,双颊红晕若云蒸霞蔚。
为什麽。。。周禛提拎小猫丶赶走小猫这一过程,明明只有十几秒,她却难耐得不行?有如被虫蚁噬咬,酸麻,让她渴望被他填满,被他充实,充实到颤栗,颤栗到发涨丶发痛,渴望再度被他变成一团浆糊。。。
真的,被他惯坏了啊。
想要糖吃了。
半熟的娇躯,仍是完整的,却已经食髓知味。
周禛凝视着她,好似这一刻她在他面前全然地透明,成了一张白纸,他能轻而易举地读懂她。
他从柜子里抽出方方正正的一盒,摇晃着。
“宝宝想要糖吃了。”
他哑声,解开系紧的浴巾,浴巾之下,他亦未着寸缕。
淡白墙壁上,灯光投出交叠的人影。她被他挥尽丝缕,全然地恢复到初出母腹时的光裸,他亦是。
摆在斗柜上的几支芍药,花苞圆圆紧紧,本还是未盛开的状态,却也在今夜,全然地绽放,若少女端出最天真的妩媚丶最青涩的风情,赠予心爱之人。
他扣住她脚踝。
想起幼年时期,四合院花园里栽种着芍药,是既娇气又名贵的品种。
他曾好奇芍药于何时绽放,如何绽放,而搬了张小凳,在花骨朵前待了一整天,纹丝不动。
当少年亲眼见证芍药的绽开时,他是悸动的。而今天。。。要了他最爱的女孩,他亦是悸动到无以复加。
只能珍而重之地丶在她额前,鬓下丶鼻尖,下巴处,留下点点轻啄。
看她因为他破入,骤然地蹙起眉头,他既心疼又被裹挟在原始丶盛大而滂湃的喜悦里,起初还能克制。待窗外月影寸寸落下,沉至树梢,他抑制不住地,成了咆哮的野兽,任由本能带着沉沦,驰骋。
月下牵手那晚,孟昭然从自动贩卖机里“不慎”购买的工具并不适用他的尺码,绷着一层,再加上她的幽窄,越发难行。
她亦是体质特殊,方才用唇时,稍加逗引便若含了整包花蜜的骨朵儿,布草的颜色深了一层。
然而现在。。。她又是干燥艰涩的,艰涩到寸步难行,进退不能,只能狠下心前进,理智和冲动都不愿後退,只想欺负她,听她嘤嘤啜泣。
孟昭然听着机械又重复的丶恍若打桩般的声音,疑惑着这声音从何处来,立即难堪地想到,是他们制造的,是她和他。
“破掉了。”
草草地结束一场,意犹未尽。周禛汗湿额发,後背亦,往下,凹陷的腰窝处在灯下泛着光。
他打结时拈了拈,待发现套破掉时,已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