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竟被整个修真界逼得要走到灭世的地步,最後还。。。。。。
桑宁忽然一顿,心底有个念头,控制不住地缓缓浮了上来。
云时宴,是真的如书中所说那般想要灭世吗?
如若真的是,为何她见到的都是他斩杀邪魔傀儡,却从不曾见他真正伤过一个无辜的人?
书中关于衍霄魔君恐怖嗜血,杀人不眨眼的说法,也都只是一笔带过,仿佛只是因为书中剧情需要一个大boss,才给他设置了这样的背景。
桑宁隐隐觉得,这一切,应当另有隐情。只是想要弄清楚,也不是这一时一刻的事情。
当前最重要的,自然还是填饱肚子。
岁屏隐约听见桑宁似是苦恼地叹息了声。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岁屏点了点头,飞快地走到了桑宁身边。
九疑这会儿已经把饭菜从寝殿又移到了偏殿,放了满满一桌子。
桑宁眼睛亮了亮,同立在一旁的九疑道:“你要一起吃吗?”
九疑急忙摇头又摆手:“我已经辟谷,桑姑娘不必管我。”
桑宁点头,坐下了,看向岁屏:“岁屏你也坐啊,别客气。”
岁屏瞥了眼九疑,见他很是自觉地离开了,才在桑宁身旁挨着坐了下来,腰背仍绷得紧紧的。
像苍炎殿这样的地方,她从前是半点不敢沾上的,如今虽然借了桑宁的光能够暂时住在这里,她心下也不敢松懈一丝一毫。
倒是桑宁,不仅半点负担也没有,还待得十分自如。不过也对,毕竟桑宁和魔君连孩子都有了。。。。。。
岁屏按住脑中纷繁的思绪,看着桑宁吃得两眼都眯起来了,难得的竟也産生了一丝食欲。
等到两人将一桌子菜都干完了,岁屏十分满足地摸了摸肚子。
自从被那人找到抓回去,这是她头一回像个人一样好好吃饭。
在她变成妖之後。
岁屏苦笑一声,整理了思绪,转眸看向桑宁。
她道:“阿宁,我想离开这里。”
“这里不好吗?”桑宁顿了顿,又道:“你身上的妖力还需一段日子才能与你融合,这里灵气充裕,于你修炼很有助益。”
岁屏楞了下,知道桑宁是误会了,赶紧摇了摇头:“不,不是的。这里很好,只是我。。。。。。我怕那人会找过来。”
她能脱离原来的躯壳已经很好,自然于修炼一途没什麽执念。若非遇见了桑宁,她现在恐怕还被囚在那洞中不人不鬼的活着,她不想连累她。
桑宁思考了下,迟疑道:“那同心蛊还在你身上?”
“在,而且我总觉得他似乎在我身上做了什麽手脚。。。。。。”岁屏说着,意识到什麽,蓦地擡头看向桑宁:“阿宁知道同心蛊?”
桑宁点头,问道:“那你身上的缠魂蛊还在吗?”
岁屏微微皱了下眉。
她原是蛊娘,缠魂蛊是她养的最後一条蛊虫,之前确实一直带在身上,但前日就莫名不见了。
她摇摇头,道:“想来,应当是留在原来那具躯壳上了。”
果然是这样。
桑宁歪过头,眸光流动,望着岁屏,却是又将话题扯了回来。
“你不用怕连累我,这里是苍炎殿,不就是个云渺宗弟子吗,他即便知道你在这里,也肯定不敢过来。”
岁屏:“。。。。。。”
“不是的阿宁,他很可怕。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後是整个云渺宗,甚至。。。。。。”岁屏说到这里,嘴唇都控制不知地抖了下:“甚至。。。。。。是整个修真界。”
桑宁微微瞠圆了眼睛:“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岁屏顿了下,缓缓点了点头,声音都有些发虚:
“我被带到那处岩洞前被关在他的住处,曾偷听到有人出入时喊他温宗主。”
温宗主?
云渺宗的宗主,温行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