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柏星纬不作犹豫,“我接到通知,某组织手下培养的猎人现身s市,在此之前她在b市和c市用同样的手法杀害6人。是相当危险的逃犯。”
闻言晏竖尔擡了擡眼,“逃犯?你以什麽身份控诉其为逃犯。”
“我隶属于大型民间自营组织……”柏星纬苦涩一笑,“消息是世上最容易走漏风声的东西,即便你们再怎麽遮拦想要给大衆呈现稳定安康的社会,可也架不住崩陷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你们……也分身乏术了吧?”
分身乏术麽?
此处的你们指事务部,但晏竖尔不是事务部的人,所以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他耸了耸肩,模棱两可道,“或许吧。下一个问题,小雅服务于什麽组织?”
柏星纬犹豫片刻,“……金盏花疗养院。”
真是稀奇,疗养院的大善人告诉他有人要杀他,结果杀他的人还是疗养院的人。
事情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闭环,终于可以得知重重迷雾後的真相——叫人兴奋。
“细说。”晏竖尔笑意加深,对此很感兴趣甚至坐直了身子,“你们对金盏花疗养院了解多少。”
“不多,衆所周知,金盏花疗养院原本是慈善机构,可是後面因疗养院方操纵不当,导致全封闭式的疗养院生态直接恶化。”柏星纬回忆道,“根据资料显示,当时的金盏花疗养院已经恶劣到了以人为食的地步,仿佛养蛊。”
“你认为这是谁的错?”晏竖尔问。
柏星纬莫名,但他思索了片刻,道,“谁的错?具体谁说的清呢?不过依我之见一个整体的腐败必定是早有预昭,如果大厦倾倒必定与根基少不了关系。”
“我对你的理解持赞同态度,”晏竖尔颔首,“疗养院现在怎样了?”
“不知。”柏星纬摇了摇头,“金盏花疗养院倒闭後就再也没了消息,当初有一批失踪人员至今没能找回。”
“……”
晏竖尔不说话,他摩挲着手指良久竖起食指,对着柏星纬道,“最後一个问题,你服务于什麽组织?”
“我隶属于,民间灵异1组。”
“谢谢,我先走了。回头见。”说罢晏竖尔起身,不等他反应便走出房门。
“……”柏星纬看着他的背景,原地坐了片刻,起身关上门。
隐隐约约地,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
俞会在等晏竖尔。
“你有心事。”前者道。
“嗯。”晏竖尔眼睫下垂,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很难看出来吗?”
俞会扯了扯嘴角,“无冤无仇的,说话别这麽刺人。”
“你来做什麽。”晏竖尔转移话题,“偷听别人交谈?想不到,你俞会人长的挺正派私下里竟然做这种事。”
“我也想不到,”劝说无果,俞会立刻回击,“你晏竖尔好端端地竟长了一嘴尖牙利齿,说起话来恨不得生吃个人。”
语毕,两人都沉默了。
半晌,俞会扯了扯嘴角,“算你赢了。”
“过奖过奖。”晏竖尔谦虚推脱几下。
气氛有所缓和,前者放轻了声音,“我来是为了邀请你加入事务部,老生常谈的事情了,只是许多时候你应该学会融入社会,依靠周边关系。”
“话尽于此,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晏竖尔,你一切选择都是自由的全凭你自己决定。期待你的答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