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得破伤风吧?
晏竖尔想着,却感觉腿上传来轻微触碰,侧过头才发现是尾巴,晦收敛了尾巴上的利齿用一种近乎疼惜的力度,轻轻舔吻着那道伤口。
“别动。”
百忙之中,他侧手推了尾巴一下,“很脏,别什麽东西都上嘴。”
晦听话地退了退,而後趁晏竖尔没空管祂自顾自地凑过去舔舐起来,一直到爬出通风管道也没有停下。
“都说了别动,脏死了,什麽都得尝尝。”
直到找到角落躲藏,他才有空捏住尾巴末端强行缠绕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捏开尾巴中央裂口打量了遍,确定里面没有脏东西才放开。
“怎麽不说话,晦?”黑暗里晏竖尔摩挲着处理着伤口,经过晦的舔舐伤口已经止住血,慢慢开始愈合,“自从回去後你就不说话了,不舒服吗?”
尾巴晃了晃,过了片刻晦才慢吞吞地回他:【累。】
累?
晏竖尔不明所以,只能安抚地摸了摸尾巴,“是饿了吗?”
【累。】晦还是那句话,有气无力的。
“滴滴。”分开时戴卯卯塞给他的通讯器响了,他打开看了眼,液晶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一句话:“飞鸟是货源。”
接着戴卯卯那边一句又一句地发来消息。
“没办法接近。”
“电停的好,拖住了。”
“只是解了燃眉之急,怎麽把飞鸟带出来?”
“简主任防着。”
“……”
过亮的光打在脸上,使人惨白的像只鬼。一行文字倒映在瞳孔中,晏竖尔思索片刻,打下两个字“苗萝”。
然而还没有点击发送,“噔”地一声,是电闸重新打开的声音。明亮光线瞬间填满整个房间——只是十分钟。
停电只维持了十分钟,因为苗萝并没有告诉他们,核心区域还装备了备用电源。
且,备用电源并不在一开始的配电室中!
晏竖尔很清楚,那样的火燃烧起来房间里绝大多数东西都逃不过焚烧,即便有备用电源也会烧毁。
问题是备用电源放在另一个地方,他已经不想探究苗萝是否知道,还是在一开始就决定隐瞒。
更重要的是第二次出发,断电。
手中通讯器又响了,戴卯卯发来一条讯息,“你在哪儿?”
“……”
晏竖尔看了眼,没回,径直揣进口袋。
重新折返回配电室。
配电室那边还是黑暗的,不停有黑烟从那个方向冒出,偶尔也能看见来来往往行色匆忙的工作人员。
看起来不像是护士医生。应该是维修工人,头上还带着头灯。
为了灭火,3重门已经被打开。借着黑暗和黑烟双重掩护,晏竖尔躲避衆人视线一路畅通无阻地靠近。只见配电室地板上洒满了白色粉状泡沫,旁边胡乱堆放着几支灭火器。
尽管还有黑烟汹涌向外,但已然看不到火光,大概率是被彻底扑灭了。
电工正对着一个人说着什麽,旁边几个带头灯的维修人员接着线路,一排排线路通向不远处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