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白沁贞走到苏青沐跟前,挥手,“傻了麽?沐沐,怎麽不打招呼?”
苏青沐还停留在惟静手上戴的珠串变成了一个女子的震惊中,直到白沁贞走到他跟前,他才慢半拍地回:“白姨好。”
“奇怪了,平常你在工作中途也要来和我斗嘴,怎麽真见面了,就斗不起来了?你这个行为,很像……”白沁贞没想起来张欣给她的形容词,“很像欣宝儿说的‘见光死’,线下见面就哑巴。”
苏青沐实在,实在太久没和非树形态的白沁贞讲过话,有些别扭:“你快去救人吧,我们回避。”
“都走吧,还有那只小天鹅也走。”
乌天纵从白沁贞化形就一直盯着她看,白沁贞很像他旧时见过的一个人,他试探道:“你是白大夫?”
“是的是的,不用试探,我知道你是谁,”白沁贞爽快挥手,“我守着小丫头治病,待会儿你们无论听到什麽声音,都不要闯进来,知道吗?”
“知道。”
惟静拉着苏青沐走出去,乌天纵跟在他俩的身後。
“我有个问题。”乌天纵依旧与苏青沐保持一定距离,他问的是惟静。
“你问。”
“白大夫,是还活着?”
“她入不了轮回,只有一缕魂魄留在南沽。”
“当年,”乌天纵欲言又止,“我也受过白大夫的恩,不然我化不了形。她在南沽,有什麽需要我帮忙吗?”
惟静摇头,他望着天上的繁星,沉思良久:“她想一直留在南沽,保护这里。”
他们只是土地神,一纪一轮转,无法长久停留南沽保护一缕魂魄。
霎时间,藤蔓墙外的三妖俱是沉默,直到藤蔓墙内小天的一声痛苦嘶吼。
一声之後,短暂停歇,接着又是疼痛的哭泣声。
乌天纵不忍地看向藤蔓墙,他握紧拳头,眉头紧凑:“泡黑水,会很痛?”
“腐肉剔除再重生,当然痛,所以才要入梦治病。”
饶是再坚强的小孩儿,也难承受剔肉之苦。
当年的南沽,几乎全镇的人都被医治好了,难不成也是这样挨过来的?
乌天纵感到一阵头疼,他坐在墙边,静心打坐。
有些真相,经不起细想推敲。
许久,藤蔓墙内的哭声停了,白沁贞叫外面的妖进来。
小天穿戴整齐,睡在白沁贞的怀里,她的额头还在冒冷汗。
白沁贞轻轻拍着小天的肩,同乌天纵交代:“医院大夫开给小天的药继续用,她会慢慢好起来,以後带她来看我,知道吗?”
“谢谢白大夫。”
“小孩儿来个妖接着,我抱不动了。”白沁贞只有一缕魂魄,能坚持三个小时实属不易,“惟静,帮我收魂。”
惟静把白沁贞收入珠串中:“辛苦白姨了,这段时间我带你去土地庙修养,可以吗?”
“不好!”珠串里扔出一条槐花树枝,白沁贞不满,“放我回树里,明天有小友要来找我。”
惟静只好答应。
“还有……”
“嗯?”
“你把珠串拿给小天鹅。”
惟静不明所以,仍旧递给了乌天纵。
他俩像是有私事,惟静与苏青沐自觉走开,但很快,珠串被乌天纵塞回手里,然後离开了梦境。
白沁贞说:“小天鹅为什麽化形要变化这麽老,下次打扮一下再带小天来看我。天鹅一族,明明个个好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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