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着黎渔穿着衣服从浴室出来,他的手才稍稍松开。
“今天辛苦你了,闲哥,你是不是也淋雨了,你也快去洗个澡吧。”黎渔想起这一个下午祁闲好像就没有休息过,一直在处理这些事情。
他把毛巾递给祁闲,示意祁闲去洗澡。可对方好像会错了意。
只见他拿到毛巾後站起了身,由于过道比较窄,黎渔想侧身给他让道,两个人面对面,他直接拿着毛巾抚上了黎渔的头,对着黎渔的头擦了起来。
[嗯?]他有点搞不太懂,可也不敢说。
擦了最起码有三四分钟,眼见他头发已经快干了,对方才拿着毛巾去浴室。
黎渔躺在床上,可能是因为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没过两分钟,就睡着了。
祁闲出来後,看到他睡着了,坐到他旁边,手抚上他的脖子。
纤细的脖颈此时祁闲一只手就能掌握住,看着黎渔在他的手的收紧下脸色慢慢变得苍白,眼角的泪欲掉不掉。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
次日清晨…
黎渔醒来感觉便感觉自己嗓子不是很舒服,还在想是不是因为昨天淋雨的原因。咳嗽了两声,感觉问题不是很大就没有管。
他带着挎包,起身去了食堂,怕再磨叽一会儿就没有他的饭了。
到食堂後,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下了,由于外面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大家没地方去,唯一能容纳下这麽多人的地方也只剩下食堂了,所以此时的食堂里面全都是人。
他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等着有人给他们分食物。
他低着头,没有注意到从他一进门,就有不少眼睛盯着他,脖颈上那明显的掐痕让他多了一丝脆弱感。
只有他自己没有注意到身上多了一些痕迹。
弛屿他们来的比以往要晚一些,一进来就直奔他这个方向,黎渔已经对他
在每个场合都要和自己黏在一起脱敏了,就当找了个小跟班。
可是今天弛屿表情有些不对劲,他一到自己跟前就捏着自己的脸擡起来,黎渔仰着脖子,不明白对方为什麽要掐他脸。
澜声也慢慢靠近,伸手摸了他的脖子。
“嘶,咳咳。”黎渔有些疼的喊了一声,这才意识到,他根本就不是什麽感冒,而是外部因素造成的嗓子不舒服。
“出息了,一晚上不见,跟人打架了?”弛屿难得的阴阳怪气起来,但是眼神里流露出的全是担心。
就连澜声也出口问道:“怎麽弄的?”
黎渔哪知道他是怎麽弄的,他连伤口长什麽样都不知道。
“快快,给我个镜子。”他用手捶了捶旁边的弛屿。
弛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面小镜子,递给他。
[没想到弛屿这小子这麽骚包,还随身带着镜子呢。]
他拿过镜子,照着自己的脖颈,才看到一道特别明显的掐痕。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疼痛感让他意识到这伤口不假。
他昨天一直待在宿舍,这下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宿舍只有两个人,不是黎渔自己,那麽就已经很明显了。